凤千越眼眸一沉,伸手便要去揭红盖头,那盖头下的人,手紧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哎,殿下,这可使不得,新娘子还未拜天地,可不能揭盖头,这新娘子可是要生气的,殿下,您先别急嘛”喜婆笑眯眯地高声说道。“”凤千越猛地回头,目光如炬,喜婆被这吃人般的眼神吓了一跳,不敢吱声了。。凤千越再伸出手去要掀盖头——“这可不行啊”这时候,人群中有人说道,“哪有不进门不拜堂就掀盖头的,这传了出去,新娘子和新郎官都要被笑话了。殿下应该不会不懂这个俗礼吧。”“是啊,是啊,这未进门就揭盖头是万万不行的”众人都附和着。这时候,主持婚礼的大臣躬身走了过来,小声问道,“殿下,怎么了?此刻还不是揭盖头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吗?”“本王怀疑轿中的人并非和韵郡主”“殿下,是我,我是萧柔。”这时候,盖头下的新娘子似乎是受了委屈般,小声说道。这声音——是萧柔的,这是他极度厌恶的声音,只要一听到就会感到心头不适的声音,他不会听错。凤千越心仿佛被针狠狠扎了一把,下意识地看向连似月,她也正静静地看着她,分明一脸无辜,却又深沉如黑夜——他眼眸微眯,她又从中作梗了?“四王兄这是头一回成亲,不懂顺序,没事了没事了,大家别慌。”凤烨脸上露出笑容,幽默地说道,人群中发出一阵笑声来。“是啊,大家不要笑,四王兄,快接新娘子进门吧,不要让人说我们皇家的人不懂规矩了。”凤云峥也浅浅笑道。凤千越咬紧了牙关,慢慢地伸出手,握住了那红绸布的另一头,喜婆这扶着新娘子下了轿,一同进了越王府的门。小小的插曲一过,席间又恢复了热热闹闹的情形,鞭炮声噼里啪啦,响彻在半空中,那轰轰隆隆的声音中,连似月静静地看着凤千越牵着一旁的新娘子,一步一步地走进正厅里面去——同样的情形,同样的一段路,同样各怀心事的人。前一世,红绸这头的人是凤千越,红绸那头的人是她,而此刻——红绸这头的人仍旧是凤千越,她最终成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看客,看着凤千越的人生慢慢地变成一个笑话,看着他一步一步毁灭。“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在这清脆响亮的声音中,最终完成了庄重的拜堂仪式,每一次拜,凤千越的动作都略显迟疑。“送入洞房。”随着这一个声音响起,凤千越终于算是真正与他的新娘子完成了大婚——这叫尘埃落定。新娘子被送入了洞房中,坐在喜庆的婚床上等待着喜宴结束后行洞房之事,众人则在前厅高高兴兴地喝酒。喜宴一切正常。而凤千越走出洞房的时候,脚步却有些沉重——“赢空,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萧家早有防备,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吗?”“殿下,我们派去的人也没有人回来报信的。”赢空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我来了!我来了!”正当众人痛快饮酒,恭祝四殿下大婚的时候,突然,门口再传来一个急切尖锐的声音。所有人一愣,往门口看了过去——只见一辆轿子停在越王府门口,和韵郡主萧柔掀开轿帘,一旁的喜婆搀扶着她匆匆下了轿子,她头上的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这,这怎么回事,这,这是和韵郡主,那刚刚和殿下拜堂的人是谁?”刘喜人奇怪地说道。“什么?已经拜过堂了?”萧柔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再顾不得什么,命令喜婆,“快背我进去,我要和殿下拜堂。”“可是,那拜过堂的,已经送入洞房了呀,那到底是谁呀?”众人不解极了。这时候,凤千越匆匆赶了过来,当他看到眼前狼狈的萧柔时,一愣——“拜堂?送入洞房?本郡主才是四王妃,谁敢顶替我。”萧柔又气又急,她期待了这么久的大婚,突然变成这样,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她定要看看是哪个贱人敢破坏她的婚礼。连诗雅坐在喜床上,她起初感到很忐忑不安,尤其刚刚在外面,四殿下产生了怀疑要先揭开盖头的时候,她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连似月未雨绸缪,她说如果四殿下怀疑她不是萧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