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潺潺地流着,发出哗哗的声音,四周偶尔传来虫鸣鸟叫的声音,岸边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河的两岸都是山,看来荒芜,人烟稀少。“爹,您小心点。”过了很久,终于传来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你放心,你爹虽然六十多岁了,但这条河啊,我走了几十年了,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接着,是一个健朗的老人的声音,说着,还呵呵笑了两声。一看,只见,两父子朝河边走了过来,身上背着篓子,手里拿着棍子探路,看样子是刚从山上下来,准备淌过这条河,回河的对面去。两父子都穿着青色的布衫,朴实干净。走到河边,老者回头对儿子说道,“南儿,你把篓子放下来,将那麦冬拿出来,洗干净了再带回家。”“是,爹,您在旁边坐着。”那唤作南儿的年轻人搬了块石头让自己的爹坐下,才取了篓子,将里面的一些药材拿了出来,蹲在河边清洗。洗着洗着,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手下一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他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药材掉在了地上。“南儿,怎么了?”那老者连忙站了起来。“爹,血,血”他指着面前的河水,颤抖着声音道,原来面前的河水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散发着一股腥味,不是血是什么?那老者心一沉,道,“果真是血!”两父子的心突然被这缓缓流过的血水吊了起来,不由地举目望去——“爹!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两个人?”老者一看,果然有两个人躺在河边,看来是从上游冲下来的,此处水浅,撞到了石头,才停了下来。“快,过去看看!”“好。”两父子急急忙忙走了过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人抱在一起,躺在河滩上。老者蹲下来,谈了谈两人的鼻息,道,“没死,还活着,男的气息微弱,女的较好,快,南儿,把他们背回去。”“是,爹。”这李南弯下腰来,和老者一起,打算一人一个将这一男一女背回家去。但是,他们发现,这个男子即便在昏迷之中,仍旧保持着将这小姑娘纳入怀中保护的姿势,两手紧紧地抱着她,扯了扯手,居然扯不开来。李南蹲在他的身旁,废了一番力气,将他的十个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了。这才发现,此男子脸色苍白,嘴唇颜色较深,肩胛内插入了一根断了的剑,头和脸上都出了血,身下也有一滩血迹,而这小姑娘头发散开了,脸上被荆棘刮了好几道血痕,嘴角有血,有只手软绵绵的,大概是摔断了。“爹,这个人好像中毒了,你看他箭上的血,颜色偏深。”李南回头,对父亲说道。那老者抬手翻开了男子的眼皮,看了看瞳孔,脸色微沉,道,“先把人带回去,先等他们醒了再说。”“好。”父子两人废了一番力气,终于将这两个受了伤的男女带回了河另外一边的山上小屋子里。“老太婆,快生火烧水,我和南儿救了受伤的人。”两父子气喘吁吁地回到屋子里,大声喊道。只见,一个老婆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到眼前的情景,忙道,“快,先放到床上去。”好疼!好疼!好像迅速地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中,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身体快要被撞成碎片。突然,她在最深渊最黑暗的地方看到了两个人,他们如同恶鬼,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张开了血盆大口,像是要一口把她吃掉!“来人,她太吵了,我怕会打扰到皇上的清净,把她的牙齿全部拔光,把她的手,脚,耳朵,鼻子,舌头,一处一处割下来喂狗,再把她装进缸里,我要她饱受一生痛苦,永远无法摆脱!”“连似月,你还不明白吗?朕从来没喜欢过你,朕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主动勾引朕的淫荡女人,朕对你的爱都是装的,事实上我每次看到你我都有一种要把你立即杀掉的感觉!你这张丑陋的脸,朕已经厌倦无比!就算今日你腹中胎儿是朕的,就算你与老九没有这样的龌龊之事,从今往后朕也不想再看你一眼,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你没有资格生下朕的孩子。”他们像是恶鬼一样,在她的耳边说着最最残忍的话。“不,不,不!”她拼命地摇着头,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