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可怜啊,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没有任何站在她的身边为她说话,眼看着唯一可以依靠姨娘也晕倒了,这下要怎么办才好?“尹中令尹公子在何处?”这时候,连似月突然朝人群中喊道。“在此。”只见一个穿着灰蓝色直缀的公子走了出来,拱手道。“我听闻尹公子除了对毒药颇有研究,还精通扎针救急病,萧姨娘突然昏厥,可有办法让她苏醒?”连似月唇角微微上扬,透着不被人察觉的笑意,问道。“有!这简单的很。”这位尹公子也是个明朗的人,一听连似月当众夸他,便立即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排针来,“这种突然昏厥让我扎两针就能醒来。”说着,便从这一排针里面,掏出两针最长的银针来。连诗雅一见这白晃晃的针,脸色一白,下意识握紧了萧姨娘的手,那手分明颤抖了一下。她急忙道,“不,不能扎,男女授受不亲,尹公子怎可碰触我姨娘,万万不可。”“这个,三小姐放心,我绝不会碰到你姨娘的,只消有个人抓住她的手腕即可。”尹公子当真以为连诗雅是当心礼法的问题,于是出了主意,道。“不行不行不能扎,姨娘只是暂时晕倒,很快就能醒来的。”连诗雅真是恨死这个尹公子不知道看脸色,就知道显摆了。“三妹,既然尹公子有办法,你何不让她一试,这萧姨娘晕倒了,若不醒来,还怎么审后面的事?待会,真要被人说冤枉了!今天我姐姐受了委屈,这个事一定要说清楚,我容不得任何人欺负她。”连诀坚定地站在连似月的身边,守护她,保护她。“来两个人抓着萧姨娘的手,别乱动,小心扎错地方了。”大夫人则吩咐道。“奴婢来帮忙。”周嬷嬷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双手如铁钳一般,用力地紧紧握住萧姨娘的手腕,道,“尹公子,开始吧。”尹公子嘱托周妈妈将萧姨娘的手居高一些,然后硬生生将两根长长的针扎进了穴位了,只听到萧姨娘轻喊了一声,便脸色苍白,脸上冒着汗珠睁开了眼睛来,那嘴唇的颜色也变白了。“醒了!”尹公子非常满意地收起了针。“多谢尹公子了。”连似月朝他点了点头。周嬷嬷松了手,萧姨娘似乎十分虚弱的样子,靠在连诗雅的怀里,那手却分明在发着抖——明明没有晕,却平白被扎了两针!疼啊!但是她却不能吱声!连似月这个恶毒的贱人!“殿下,殿下”连诗雅突然转向旁边并排站立地,她浑身颤抖,红唇轻咬,道,“请殿下为我做主呀。”她面对着凤千越,凤羽,凤烨,凤嵘可怜地哀求着,那隐隐含泪的眸子像是受伤的小猫似的望着他们,她很聪明,她不喊哪个人的名号,因为她要赌,用她的倾城的美貌,娇娇可怜的样子博取他们的恻隐之心,任何一个人都行。顿时,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这四位身份尊贵的人,看看有没有人为连三小姐说话的,连似月也看了过去。凤烨明显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眼神看向别处,凤羽和凤烨是一派的,自然站在凤羽这边,况且凤羽和连诀关系好,对着这么一个美人儿求助也是爱莫能助了,于是扭过头去和连诀说话。连诗雅见了凤烨的反应,不禁感到十分失望,她倾心爱慕的人,怎么对她这么淡漠。那么,凤千越呢在众人的注视中,凤千越站了出来,道,“本王以为,此事乃相府家事,此事已经不宜当众继续审问下去,不如连相遣送了宾客再行审问,是非曲直相信连相定能秉公处理。”听听凤千越这话,不清不淡的,似乎说的很有道理,也没有特意为连诗雅说话,却很巧妙地解了连延庆的燃眉之急,因为再说下去,只会使相府蒙羞,现在连延庆对四殿下必将是感激涕零,这也是凤千越所需要的,收买人于无形,日后好利用。连似月就站在对面,隔着跪着的连诗雅望着这个虚伪至极,阴狠歹毒的男人,她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前一世,她苦苦哀求连诗雅饶她孩儿一命,自愿给她为奴为婢的情形。那时候的连诗雅,多么的意气风发,多么的不可一世!而那时候凤千越站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尽情地伤害她,折磨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