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粗暴我要是不从呢?”
我把撕烂的布条一点点重新铺上他的手臂,面无表情,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门在那儿边。”
小易抖抖手,那块撕烂的布条成了被风吹开的门帘,一掀一掀的。“我不,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很亏”
“亏你亏什么?”我环抱着手看他。
小易低低一笑,慢慢向我走近,整理着刚被扯开的衬衫布条,手竟慢慢滑上脖子下的扣子,解开,一颗一颗的。
我错愕,睁大眼睛楞在原地。
“真是个流氓,别人脱衣服眼睛睁这么大。”小易笑起来。
我翻一个白眼,转过头,绯红不自觉的爬上双颊,紧张的说,“谁让你在我房间脱衣服,再说,我看的身体多了去了,谁稀罕你的。”
小易的手一顿,我感觉空气中气氛一下子凝固,那白色身影慢慢向我靠近。我心脏突突的跳的越来越快。
“噔。”下巴上一点冰凉,小易的拇指摩挲着我的下颚,无限贴近,气息轻轻喷洒在我的脸上,“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怕你于是我把眼睛一闭,梗着脖子道,“我看的身体多了去了,不稀罕你的,怎样。”
刚说完,小易的猛然离开我的下巴,点点星凉终于不再摩挲。我暗自松了口气,正准备睁开眼,突然间被一股力量往下压去。
这一压不要紧,可怜了我的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生生的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下。
“嗯——”我闭着眼,下意识哼了一声。
这一哼,我瞬间感觉遭了。我赶紧睁开眼睛一看,小易的脸已经变了色,气息变得急促起来。
“你……你……”我还没说完,小易的脸猛然垂下来,埋在我的颈窝里。
他的气息在我颈窝温热的肆虐,似乎在隐忍,胸口一起一伏贴在我面前。
我被压的有些难受,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点他,“我……喘不过气了……”
小易像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起身。
“别动。”小易开口,气息不稳,“让我抱会儿,一会儿就好。”
我听着他的声音,不似平常,像是生病了一样。我和小易贴着身体,呼吸相间,没有距离,可即使这样近,我仍然觉得他远在天边。
或许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即使是硬生生被牵扯在一起,也会分开。之前不就是那样吗?
一淌长久都躲在犄角旮旯的泥塘,连大海的方向都分不清,更可谈汇流向海。
我在心中叹一口气,望着刺眼的灯光,闭上了眼。
小易的体温慢慢渗透衬衫,与我的温度交融,我感觉到他的炽热,之所以能感觉到,因为我们俩体温不同。虽然他表面是谁也不理,冷静疏离,可他的血液里带着沸腾的温度,不像我,像一潭被遗弃的井水,永远都冰凉,仿佛谁都暖不了我,也妄论同化我。
“小易。”我叫他。他轻轻应答一声,我们俩就像熟悉多年的老夫妻,但其实我知道我们的距离有多远。
“我想起来了。”我盯着天花板,光很刺眼,但我还是直视着它。
小易离开我的颈窝,对着我的脸,眼神迷蒙,“想起什么了?”
我对着他的眼睛,认真且虔诚,“我想起了舒白。”
小易眉头一皱,眼睛盯着我,眼里带着不奈,“你想起他什么了。”
我呆看着眼前明晃晃的灯,眼神空远,开口,“我想起,他带我去老房子的天台,给我下雪,想起他领我去江边长路吹风,想起他给我读诗的样子,想起他陪我喝酒的日子,想起他喊我名字时的笑容,想起他……”
“够了!”小易打断我,看着我,试图重新侵入我眼睛。
“那我呢你就从未想起过我”小易质问道。
天花板的灯太晃了,眼睛累了,我也累了,闭上眼睛,轻声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