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上旬开始,吕娟经常出现呕吐现象,看脸色也很晦暗。彭世宏担心她得了什么重病,让她去医院看大夫。但是吕娟不乐意,嫌看病花钱,说多睡睡就会好的。
但是,几天下来,反胃依然频频发生。
彭世宏焦虑了,拽着她去了一家中医诊所,让中医给她诊脉检查一下。
老头听完吕娟叙述,什么也不说,伸手就搭脉。搭完脉,也不开方子挥手让他们回去。
彭世宏纳闷,不解地问:“大夫,不开方吗?”
老头瞪了他一眼,没有好气:“你钱多呀?有钱就多给她买些吃的,只要不挨饿,孩子不会有事的。”
彭世宏一愣:“孩子?她怀孕了?哎呀,太好了!”
老头又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的?这年头,养活自己已经不容易了,多个孩子多张嘴,你倒霉的日子到了!”
彭世宏高兴极了,顾不上和老头斗嘴,牵着吕娟就走。
路上,他贴着吕娟的耳朵,问了她一个问题:“你上次怀孕的时候,是自己告诉我的。这次你怎么不知道呢?”
“往日我的大姨妈一向很准时来,所以我知道。”吕娟也悄声地说:“但是,自知道爸爸的噩耗以后,就乱了,或早或晚的,我都糊涂了。”
回到家中,彭世宏兴奋地拖着吕娟跑进朱氏房间,将喜讯告诉了躺在床上的妈妈。
朱氏眼睛顿时一亮,哆哆嗦嗦地就要下床。吕娟赶紧上前搀扶,担忧地问:“妈,你要干什么呀?”
朱氏拍拍她的手,露出了欣慰的笑脸:“娟子,你别担心,妈高兴。我要在菩萨面前上柱香。喜事呀,娟子,我们彭家有后了。”
晚上,彭世宏兴奋地睡不着,禁不住伸手轻轻地抚摸起吕娟的小腹:“姐,这次你可要小心了,少折腾自己。啊?”
吕娟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我小心?我折腾?你不折腾我就好啦。哎,这下好了,总算有治你的人了,看你还敢胡来!”
“我尽量不碰你就是了。”他嘿嘿笑,手换了位置,插进她的衣领里面捂住了她的柔软:“过过手瘾应该没事吧?”
“也不行。”吕娟按住了他的手。
“这也不行?”他惊奇了,赶紧缩回手,装傻瞪着眼珠打量她的下腹:“他会爬到上面来?”
吕娟笑喷了,胸颤个不停。笑够了,手指又一次戳了他的脑袋:“真会装。他没事,是我不行。姐会难受的。”
“是这个呀。”他舒了一口气,手又捂了上去:“没事。姐,我可以让你舒服的。了不起我辛苦点,不压着他就是了。”
“还是不行。”吕娟又一次按住了他的手:“会碰到他的。”
他这次真傻了。但是不甘心:“我小心点还不行吗?”
“不行。”吕娟依然不依:“你刚才还让我要小心呢!”
他无奈地收了手,收住自己的亢奋,自嘲道:“唉,只能干耗着了。”
“哼,你们男人能干耗着?我警告你,不准找野鸡。”吕娟鄙视起他,手指恨恨地戳抵住他的脑袋。忽又想起了什么:“还有楼上的那个,你也离她远一点!”
“楼上的?你是说二嫚嫂?她怎么了?”彭世宏有点惊诧,她和张二嫚可是情同姐妹。
“怎么了?”吕娟恼羞不已,气呼呼的:“她这几天病了,没有去做帮佣,几个男东家竟然找到她家来了,大白天的关上门,你说怎么了?”
“别瞎说。小心忠林哥听见揍你。”
“揍我?”吕娟冷笑:“已经揍过了。不过是张二嫚。你没见她手臂上的那些乌青块吗?是被忠林哥揍出来的。我估计一定是忠林哥察觉到了。”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一家够苦的。”
“苦不假,那也不能暗地里脱裤子呀。反正你离她远一点!”
“看你的口气,好像我是种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