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的情况。
愚园路两边有许多别墅和新式弄堂,林筱倩家临近百乐门,是一幢哥特式别墅。
天阴沉沉的,微风中感觉很寒冷,似乎马上就会飘雪了。马路上静悄悄的,行人很少,偶尔响起的鞭炮声和带着哨音穿入空中礼花弹更增添了它的静谧感。
但是林筱倩家附近的路段上却游离着三三两两的闲人,他们不放鞭炮,也不急着赶路。显然,林筱倩家处于特务的监视之下了。卢贞孝陡然警觉,欲抽身离去,不过为时已晚,那些闲人已将目光都盯向了他。
卢贞孝心跳骤然加快。但是凭借着多年地下工作经验和坚强的心理素质,他迅速地调整了心态,放松身段,若无其事地朝他们走去。在他们所站立旁边的电线杆上,刷上浆糊,贴上了一张高价收购古玩的小广告。然后,微笑着向他们颌首致意,随后继续向下一个电线杆走去,刷浆糊贴小广告
一路贴着,已经到了静安寺附近,在他身后不远,两个男子正在装模作样地看他刚贴上的小广告。卢贞孝明白,他依然被特务盯着。
天没有落雪,却飘起霏霏细雨。在他的左前方,“柳下梦”霓虹灯在细雨中发出悠悠的绿光。他灵机一动,走进了“柳下梦”妓院。
可能是过节的缘故,“柳下梦”妓院门庭奚落。看门人双手互插在袖筒里,卷缩在院内侧房间门里头躲避寒冷的细雨。见卢贞孝问老板娘在那,也不答话,直接从袖筒中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二楼的一个房间。
卢贞孝便直接闯进了老鸨的房间。
房间中间放着一个取暖炉子,搁在炉上的铜壶正呼呼地冒着热气,房间里暖洋洋的。
那老鸨四十岁左右,涂脂抹粉,体态丰满,正坐在桌前磕瓜子。见卢贞孝闯入,立即堆满了笑容,放下手中的瓜子,拍拍肉鼓鼓的白手:“哎呀,大兄弟,你来啦,我给你”话未说完,脖子已被卢贞孝一只手臂箍住,嘴巴也被他的嘴堵住了。一只手已从衣襟腰间下插到她裤裆里。往上翻起的衣襟下摆露出了她白花花的肚皮。
半晌,她才挣脱卢贞孝的嘴唇,柳眉紧拧:“要死啦,那么冰凉的手摸老娘,瘆死我啦!”
卢贞孝还没有开口说话,门就被撞开了,紧跟着他的那两个男人闯了进来。
“别动啊!”为首的那个是中统上海站行动组的谢纪雄,他个子略高,行动敏捷,见搂抱着一团的男女要散开,讪笑着制止了。他插回枪,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后,在衣襟上擦了擦,然后掏出香烟,划着火柴,吸了一口:“干什么的?”
“做买卖的。”卢贞孝一只手臂依然箍着老鸨,一只手仍然插在她的裤裆里。
“什么买卖?”
“古董。”
稍矮一些的沈毕彪拿起卢贞孝放在桌上的皮包,打开后,将里面的东西哗地一下倒在桌上,小广告c浆糊c包着的刷子撒满台面。他仔细地看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后,气恼地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撸到地上。随后又将卢贞孝的身体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冲谢纪雄摇摇头。
谢纪雄上下打量了一下被卢贞孝环拥着的老鸨,笑了:“还真是古董贩子!连他妈的女人都挑老的。”
卢贞孝也笑了,咽下口水后色色地亲了一下老鸨:“老的味道浓嘛。”
“演,继续演。”他收起笑意,眼神变得阴黯:“是共匪吧?”
“吓,老总说笑了。玩古董的都守旧,共匪哪会玩古董啊?”
谢纪雄犹疑地盯着卢贞孝看了一会,招呼沈毕彪:“我们走。”
“麻烦带上门。”卢贞孝依然带着微笑请求着,在吱吱呀呀的关门声中不管不顾地亲住了老鸨的嘴。
离开的脚步声渐渐平息,卢贞孝松开亲吻着老鸨的嘴唇,看着她的眼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