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呀。”我边对着镜子在脸上涂涂抹抹,一边无辜地说。
“没有什么?”他仍是运指如飞,一心二用,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没有什么?”我一愕,片刻才想起他之前的问题,于是又说:“回答的是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没有生气。”
仿佛是怕他听不懂,我一字一字地往外蹦。
‘没有吗?从上车到现在,你都已经不叫我了,也不曾拿正眼看我,还说是没有生气吗?’青哥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沉了几分,也是说这话时,他才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重新再落到我身上,而射来的目光中也带了一丝审视的意味。
闻言,我不禁为他的心细如发而一阵心惊。他这是头顶上还有一双眼睛里?只是上车时淡淡扫了我一眼之外,似乎一直都是在专心地摆弄着自己的笔记本,不是吗?
但心中惊愕是一回事,我努力压下心中升腾而起的恶心,才娇媚地笑了下,嗲着声音就朝他靠了过去,“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没有生气呢?青哥是一大早起来就精力旺盛”
我笑说着,一双柔无如无骨的小手并已经开始在他的身前作乱。
青哥听到我满含着挑逗的话语,却是没有动作,只是英挺的剑眉一挑,那原本斯文的表相下就多了股子邪魅,一副享受的样子。
我为自己轻易的妥协而唾弃自己。可我没有再挣扎,只是偎依在他怀里,一直到车子停下,我才从青哥的怀里离开,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身上被他弄乱的衣服。
“黄叔,你先在下面等一会,我们待会再上去。”
就在黄叔开门下车,想要为费青开车门时,青哥才按下了隔开前后座的茶色玻璃,淡声吩咐了句。
“是。”黄叔并没有多说什么,便打开车门下去,踱到了不远处的酒店大堂。
“不下去吗?”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看着他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我不禁低声问道。
“昨晚的事我事先并不知道。”青哥侧过头来看我。淡声道。
这是他的解释吗?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但是随即我只是抿了抿唇,静静地坐在那里,却一点都没有接话的意思。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无奈的声音中似乎有了一丝的宠溺,“瞧你这样子,就像是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还叫不是生气呢?昨晚我已经跟芳仪说过,让她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这是青哥的保证?”我忍了又忍,终于又挤出了一句。
“是保证!而且是说到做到!”
“可是青哥知道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吗?”我的声音中有着幽怨倾泻而出。
“喔?那重点是什么?”青哥摆出一副 很感兴趣的样子,嘴角轻轻上翘。
“那是”我咬唇,垂眸躲开了他炯然的目光,才又幽幽地说:“重点是,你不是说和费夫人是协议婚姻吗?那为什么她会怀孕了?而且这应该是还不到三个月的吧?”
说到这里,我不觉一阵哽咽,胸前就像是被堵了块棉花般,使我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那是”青哥明显一愣,大概是没有想过我会如此直接明了地把事情提了出来,但很快他的唇边竟然上扬起一个类似于笑的弧度,“你这是在吃醋?”
虽然是带着疑问的语气,但话里分明就是非常笃定地陈述。
得意的语气!
“我没有。我只是没想到青哥这样一个谦谦君子也会有撒谎的时候,觉得形象有些崩塌罢了。”
我说了部分的实话。
“那也是事从权宜,家里老人起了疑心,我只是为了不想让他们干涉我们的生活,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青哥的话中早已没有了刚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