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东西给遮挡起了信号。
比起蒋鸢来说,岑远就冷静许多了。一来是把这团肉糊糊装到盒子里的人就是他,二来是虚长了几岁后,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做出过分激动的举动来了。
“不用担心,铅盒可以隔绝辐射的。”
岑远双手捧着铅盒,沉着冷静,丝毫没有自己正怀抱着辐射源所该有的惊慌。
蒋鸢和那几个工作人员的交谈,房间里的岑远听的清清楚楚。天意使然,让他的青少年时期持续了两天,找出了这个趁手的东西。
岑远甚至决定把三好学生的奖状多挂几天,当成给已经消失不见的青少年岑远的奖励。
他没有像蒋鸢一样读过医学院,也没见过患有辐射病的病人配图,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蒋鸢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摸了摸自己柔顺细滑的头发,这一头青丝说什么也不能被放射病搞脱落的。
“我还是把他们叫回来吧”
存一个放射源在家里,怎么想都不安全的。
岑远似乎预见了蒋鸢的举动,提前拦在了门前,摇摇头。
“不行。”
“不行?”
这还是蒋鸢第一次从岑远的口中听到任何带有反驳意味的字眼。
当面前站着的是个小孩子,蒋鸢可以摸摸他的头唤一声宝宝乖,听话。
当眼前是个青少年,蒋鸢就可以插着腰叫臭小子。
再当岑远是同龄人时,交谈时便没有拘束,大兄弟也好,小哥哥也罢,随意的很。
可因为这会儿岑远的长相要比真实年龄虚长几岁,习惯了遵守尊重年纪大于自己的人的社会习俗,蒋鸢在质问之后下意识的换了更为柔和的语气。
没有争吵,而是真诚的询问着。
“为什么?”
岑远右手撑在盒子的下方,左手抬起,用食指的关节敲了敲铅盒的盖子。
铅是可以隔绝探测,却无法切断声音的传播。
“喂,说话。”
岑远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连并非被命令的蒋鸢,也有种领导来查岗时心跳加速的慌张。
当然,冷静下来后思索,心跳加速的原因也不只是慌张。
从生物角度出发,杀伐决断的男性带有明显的阿尔法男特征,对于异性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哎哎哎,大哥哎!我不是都跟您说了么?”
不等蒋鸢收拾自己的心情,盒子里瓮声瓮气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说话的同时,夹杂着咕嘟咕嘟的液体冒泡声。
“再说一次。”
岑远重重的的把盒子拍在了桌上,耳边能听到液体撞在盒壁上咕叽咕叽的动静。
“行!大哥你可被晃我了,我晕车”
盒子关着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后,又一次开始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我姓刘,大家都叫我刘神医。”
一个月前,h市公园。
常年响彻云霄的音响没有播放草原金曲,穿着统一广场舞制服的大娘们,搬着小马扎排排坐着,抬头认认真真,聚精会神的听着台子上两个身穿白大褂义诊的年轻人说话。
“各位叔叔阿姨!!”
两个年轻人都姓刘,他们身后的两棵树中间挂着横幅,写着上阵杀敌父子兵,悬壶济世亲兄弟。
“感恩节刚刚过去不久,我们兄弟来为您献爱心,免费义诊!”
说着两个年轻人用力的拍了拍身后的纸箱,声音洪亮。
“不光免费为大家看病,我们还给叔叔阿姨们免费送礼品!”
“讲重点。”
岑远打断了盒子里所谓神医的回忆,一个卖假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