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蒋鸢拒绝岑远的索吻之后一连几天,不管是任何时候回头,她总能对上一张写满委屈的脸,以及过分炙热的眼神。
比如现在,蒋鸢穿着短袖的家居服从客房里走出来,沙发上坐着的岑远把目光投向了她后,便再也无法挪移开来。
窗外风雪交加,六级的西北风把小区里碗口粗的树刮断了好几棵,路上的行人稍稍瘦一些的顶风走路便很是艰难。
以至于站在窗边向下看路上的行人,成为了蒋鸢最近乐此不疲的娱乐项目。眼瞅着一个姑娘的围巾被风刮走,姑娘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围巾随风而逝。
不管外头再冷,屋内的暖气恒温在二十九摄氏度,是如同盛夏一般的热。
穿着短袖的蒋鸢都燥的很,可被岑远这么看着,她还是决定回去换一件长袖出来。
于是她朝着岑远点点头,折回去关上门换了一件遮的严严实实的衣服,重新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岑远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
失望归失望,但岑远眼中的炽热没有减退半分。
蒋鸢安慰自己并不是岑远有坏心思,让自己不舒服的眼神完全是因为他虹膜颜色变化造成的。
就像她手机里欧美男星的照片,深蓝色双眸的自带忧郁,水蓝色的眸子人到五十依旧目光澄澈如孩童,紫色与绿色眸子的,怎么看都觉的高贵神秘
岑远的双眸呈现璀璨的金色,呈现炽热与兴奋来完全情有可原。
“蒋医生!”
岑远见蒋鸢出来,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双手将靠在身后的抱枕拍的蓬松,又极为热情的给蒋鸢剥开了早上买回来的冰糖橘子,顺手倒了一杯刚刚煮好的牛奶
“我收藏了好多科幻剧蓝光碟,你坐到我这里一起看好吗?”
岑远一脸期待,没有机会和女朋友一起去电影院,一直是他心头的遗憾。
即便打开电视后,任何一个省市地方台都是活生生的科幻大片,岑远仍旧更喜欢他收藏的蓝光碟。因着科幻剧不论结局好坏,总是有结尾的。
而现实人类的命运,往哪条路走都说不定。
蒋鸢定在原地,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拢到了耳后,朝着岑远尴尬的笑了笑。
“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
说完急匆匆的躲回了客房,蒋鸢蹲在床边,手机的屏幕亮起,她点在上头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虽然一度安慰自己岑远并没有坏心,即便真的对自己有意思,也是发乎情止于礼,并没有过分的举止
可蒋鸢还是怂了,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焦急的等着讯号接通。
长长的的嘟嘟声结束,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蒋鸢急不可耐的询问起来。
“妈,我啥时候能回家!”
“你可千万别回来!”
母亲有意压低了声音,像是防着什么人一样。
“为啥!”
蒋鸢一时激动,声音抬高了两个度。反应过来后担心外头的岑远听见,及时的冷静了下来。
“这都四五天了,来找麻烦的还没走吗?”
她只是一个社区医生,又不是像堂姐那样的专家,治好过无数的病人。
白内障你一辈子顶多两只眼睛都得一次,治好以后失去了转化为千里眼的机会,记恨大夫也就算了。
蒋鸢治过最多也就是感冒发烧,出去雪堆里滚一滚,在家里洗个冷水澡不就又行了?
多大仇啊,四五天了自己还不能回家。
“还不是怪你自己,对门儿大爷的小孙子要驱虫药的时候,你就给人家不行么?”
电话那头蒋鸢的母亲比她还要激动,如果不是隔着电话线,这会儿巴掌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