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堂的文员得了秦汗青的命,连夜赶制了一块百夫长的令牌,跟兵牌不同,令牌只有百夫长及以上的长官才能佩戴,而且一般情况需要上报京城武道总营,不过秦汗青却打了包票,只说造便是,等到那文员刻下江彦的名字后方才记起来,“这小家伙不是才拿了十夫长的兵牌么?怎么这就百夫长了??难不成是秦老头在外面的私生子?”
百夫长不同于十夫长,境界到了便可晋升,百夫长需要踏破肌肉境,至协调境后同时需要一定军功方可晋升。
金江城几十年未曾动过兵戈,哪来的军功给这小子?
吏堂文员愈发觉得少年跟秦汗青的关系不一般,“算了算了,反正听命于上,我何必管他秦家的私生子”
第二日一早,兵堂的老学究没等到鸡鸣就起床收拾起兵堂的屋子,“秦老头儿说有位高人要来讲解术数阵法,也不知他从哪儿搞来的高人,这金江城上上下下也没几个有见识的家伙,难不成他是从南江府请来的牛鼻子老道?不管怎样,我也不能让金江城武道营失了礼数。”
江彦摸了摸腰间悬挂的百夫长令牌,铜铸玉镶,颇为不凡,比兵牌质地好太多了,“估计能卖上不错的价钱。”
要是让秦汗青知道江彦的想法肯定要吐血。
兵堂的授武阁,很少开启,毕竟京城那些饱学大儒没人会吃饱了撑的跑到南疆这么远的边关授课,武道营又成立没多久,声名不显,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秦老头,你不是说有高人来授课么?你坐在台上算怎么一回事?”老学究辛辛苦苦打扫的授武阁,自然希望一早见到那位高人。
秦汗青呵呵笑道,“莫老弟,莫要着急。”就在此时,授武阁的门开了,江彦左顾右瞧,俨然刘姥姥逛大观园,
秦汗青也有点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道,“乱看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坐好?”
江彦哎了一声,巴巴的跑到讲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莫老头怒道,“你小小年纪有资格坐这里吗?滚下去!”
江彦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秦汗青,后者连忙道,“你就坐这里。”随后转过头来,“莫老头,这就是我请的高人!”
莫老头不明所以,又看到了江彦腰间悬挂的百夫长令牌,“秦老头,你疯了?这小娃娃就是你说的术数高人?你还封他做百夫长!难怪我听吏堂的古老头说你丫的貌似多了个私生子,本来我还当是假的,如今一看,你果然存了私心!”
莫老头本就是学究做派,眼里揉不得沙子,即便地位比秦汗青低了一头也敢“仗义执言”,只不过他直言不讳不要紧,关键是台下还坐着一众十夫长百夫长,顿时群情踊跃起来,议论纷纷,一个个说的有鼻子有眼。
“这小子听说才刚入武道营十几天,竟然已经升到百夫长了,难怪难怪。”
“我瞧他的鼻子跟咱们掌营使倒是有些相像呢。”
“不止,你瞧这小子的眉毛,走向跟咱掌营使如出一辙!”
秦汗青气的眉毛都歪了,脸憋得跟老酱一样,咬牙切齿道,“莫老头,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江小兄弟术数无双,你的本事比他差得远。”说罢将江彦的那张图纸丢到莫老头跟前,“自己看吧,哼,估计你也看不懂!”
莫老头拿过那四重筋骨阵法图纸,只是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眼睛入了迷,隔了半晌才苦着脸道,“这是他画的?”
秦汗青却没搭理他,转过头来对着江彦道,“在座的诸多将士,以后便是你同生同死的兄弟,把筋骨阵法传给他们,或许能让他们捡回一条命来。”
江彦顿感肩膀担子重了许多,“本来我的修为也是靠武道营得来的,乌鸦反哺羔羊跪乳,小子知道该如何做。”
江彦清楚这位掌营使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