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说的是东方的风水学,西方牧师听着脑壳疼,半天没理解过来那儿对那儿。
纪月摆摆手,表示自己对牛弹琴。
皇室修建了雕塑,纪念普罗曼的第一任天父,是不是从十多年前开始,教堂信徒就越来越少了?
是,自从雕塑起来了后,信徒的确来的少了。教堂的员工也经常受伤,家境不顺什么的。是不是天父发怒了?
哎,迂腐。如果那雕塑不能拆的话,还是换个主教堂吧。我给你选个地址,要给我钱的。
纪月像是掉在钱眼里一样。
林初夏跟在她屁股后面,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那那她们两个呢?是教堂的问题,不是他们缘分的问题,对不对?
难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初夏看她沉下了小脸,声音都严肃了几分,便意识到事情很棘手。
难道他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这次意外是上天的警告?
他命里入星了,每个人都对应天上的一颗星星,他的命里有两颗,就已经不是风水算命师可以算的了,算多了反而折自己的寿命。我只能看到一点点,她们一路坎坷,不好化解。
简单的来说,她们命运交错,别人算不出,如何化解就要看他们的了。我也无能为力,但是我帮你算过了,谢婉是长命百岁的命格,所以她不会死。
林初夏从头到尾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话,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只要谢婉不死就好。
人活着,就会有希望,哪怕情路在坎坷,但他们都还年轻,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总有一天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
林初夏带着纪月回到了医院,没想到刚刚到手术室的门口,阿言就冲了过去,死死地捏住纪月的肩膀,是那样用力,疼得她面容扭曲。
你干什么?
到底怎样做,才能救醒她,你告诉我啊?你不是会算命啊,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破掉这该死的命运?
怎么了?阿言你怎么这么激动?
医生说谢婉醒来的几率很小,脑袋的淤血没有散干净,压迫神经。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以后再也醒不过来了。
陆厉出现在她身边,大手揽住她。
林初夏听到这话,心脏狠狠一颤,身子都摇摇欲坠。
他知道如此,所以才提前揽住她的身子。
她怔怔的看着纪月,纪月也看着她,都看到了彼此眼眸中的震惊。
谢婉是长命百岁的命格,不会死
可她们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局。
生不如死,明明活着,却成为植物人,不能吵不能闹,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而阿言就像是疯了一般,不断摇晃纪月的身子。
她无可奈何,也感到心痛。
抱歉,我只是个风水师,我不是起死回生的华佗,谢婉我一点忙都帮不上,甚至我也算不出你们的未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阿言就厉声打断。
你这个废物!你们都帮不了她!
他一双眼沾染了鲜红的颜色,满是嗜血,整个人就像是发疯的野兽一般,暴躁易怒。
这就是第二人格的弊端,哪怕现在再通人性,可以和正常人无疑。
可依然存在弊端。
他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旦暴怒就像是疯狂地野兽,伤人伤己。
他大力将纪月扔了出去。
纪月!
林初夏立刻冲了过去,没想到阿言一拳头狠狠挥了过来。
拳头带着强劲的风,刮在脸上,硬生生的疼着。
她看着眼前的拳头,根本躲闪不及,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