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要在她最伤感的时候,打破氛围。
前后差距太大,甚至一点过度都没有,每次都让她猝不及防。
纪年笑笑,挪开她的脑袋,擦了擦早已被眼泪打湿的白衬衫,道:好了好了,别矫情了,事已至此我们也无能为力。先解决温饱吧,就算你不饿,我也饿了,我要去拿钱吃饭。
靠,你大爷!
我们一个大爷,诅咒死人是很损阴德的,小心大爷给你托梦哦。
纪年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你
纪月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干瞪眼。
很快就到了温言结婚的那一天。
她参加过林诗雨的婚礼,觉得很盛大,很梦幻。
她也参加了陆微和厉训的婚礼,感受到微微的绝望。
如今是温言的。
克里斯蒂打扮的很漂亮,纯白的头纱,长长的婚纱礼服,由她父亲牵着手,走过了红地毯,在众人的见证下,交付在了温言手中。
接下来是牧师的誓词,庄严而慎重,不论健康还是疾病,富有还是贫困,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林初夏不知道谢婉在另一个城市,有没有听到曼尔顿的消息。
她如果知道,想哭的话,谁能借给她肩膀?
婚宴一直维持很久,有露天的大草坪上,有满地的玫瑰花,有花瓣雨,还有热气球。
她不小心吃了一点酒心巧克力,吃的时候没注意,导致上脸不舒服。
陆厉把她送到了休息室,等帮温以晴应付完宾客就过来看她。
林初夏休息了一会儿,酒劲也就下去了。
突然,她听到了门外焦急的敲门声。
门把快速扭动,仿佛有急切地事情一般。
谁?
她紧张了一瞬。
是我,温言。
门外传来了温言的声音,让她松了一口气,赶紧去开门。
他喝了一点酒,面色潮红,穿着革履的西装,胸口佩戴着胸花,上面写着新郎的字样。
他冲进来后,第一件事是里里外外的找东西。
但屋里只有她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
你在找什么?
林初夏很疑惑。
是不是有一个人?应该多出一个人来才对。
林初夏听到这话,心脏狠狠一颤。
温言的确忘掉了谢婉,记忆抹去了,可心却还记得。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婚礼还应该出现另一个人,可是我找不到。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找到了这儿。我我忘记了很多事情,我是不是喜欢过你?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温言喝了酒,反而说话不结巴了。
他黑眸泛起了猩红,带着几分狂热。
他紧紧的扣住了林初夏的肩膀,那样用力,捏的她很疼。
没有,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那我为什么回来找你,这儿这儿告诉我,我应该找找来找去,我找到了你。
他万分痛苦的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疼的浑身轻颤。
这是他的婚礼,他明确的知道克里斯蒂是他携手一生的妻子。
可婚礼上,他心神不宁,四处张望,期待着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无法形容是什么样子,很模糊,但他知道是个女孩子。
很可笑对不对?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而我却跑到你这儿,变成这样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初夏无力摇头,事到如今,她已经不能说了,因为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是法律上的夫妻。
他和谢婉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在横加阻拦,就是对克里斯蒂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