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火热而滚烫,还埋在她的体内蠢蠢欲动。
“累了就睡,我不动了,嗯?”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边,催促,“乖,快点睡。”
也许是真累了,顾绾宁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等到她睡饱了之后,再睁开眼来,她身体不舒服地微微一动,立刻就感觉到埋在她体内的东西热情地跟着动了动,吓得她一下子瞌睡全无,睁大眼看着仍抱着她不松手的男人。
“你还没走?”她嗓子有些疼,纵欲的后遗症。
季薄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怕我走了,你不习惯睡不着。”
他话语暧昧,意有所指地动了动下-身,顾绾宁蓦地感觉到那东西一直都是成半苏醒的状态,脸蛋立刻烧红。
“不、不去公司吗?”她红着脸随口说了一句,倒是真有些好奇,她印象中,季薄川很少有这样“闲”的时候。
“不去。”他微微挺了挺身,顾绾宁一声饱涨的闷哼,耳边传来他低暗的声音,“在你伤好之前,我哪也不去,就在医院守着你。”
顾绾宁一顿,接而随着他的动作缠紧了他,望着他的眼神明润而纯粹。
有些话,她藏得久了,常年找不到人倾诉,现在他对她这么温柔的时候,她竟然觉得心口发涩,话就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我偶尔会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季薄川动作一顿,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
“你很好,绾宁。”他凑近亲了亲她染上迷茫的眼睛,“这样的你就很好,别乱想。”
“不是的,我觉得自己的情绪常常不受控制,”顾绾宁很着急,指尖下力太重,无意识地就在他身上留下好几条鲜红的抓痕,她哭出声来,“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我常常感觉自己的思维与行动不在一条线上,就好象,就好象我明明想着的是吃西瓜,可是行动上却着了魔般去抓苹果你明白吗”
她轻轻啜泣起来,在别墅的时候,当季唯则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自己强烈的不对劲了,那时的她仿佛分裂成了无数个,她的身体成了巨大的容器,无数个虚假的自己在嘤咛叫嚣,一遍一遍告诉她:你爱他,你深爱这个男人,你渴望他的碰触。
而最真实的自己却被挤到了偏远的角落,那个顾绾宁,她极力恶心着与那人的任何接触,恶心着与他相处的每一刻,恨不能用利刃划烂他虚伪的表情。
“我感觉在我的身上发生了很可怕的变质,可是我还不知道那是怎样发生的,它就已经成型了。”顾绾宁声音低低的,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眶通红。
季薄川已经镇静下来,他从床上起来,三两下穿好衣服,又打来水给她擦拭身体,低声安抚,“你只是太累了,等季家的局势稳定下来,我就带你回伦敦。”
顾绾宁浑身一僵。
“不喜欢伦敦?”注意到她的反感,他细细地一根一根擦拭她的手指,“那就纽约,巴黎,开罗,又或者你喜欢新西兰那样的国家?”
“你又要把我关起来?”她声线都有些颤抖。
“我没有要把你关起来,”季薄川抱过她,给她小心地擦拭着大腿上的浊液,“到了那边,只要你按时吃饭休息,你依然可以出门,可以学习你感兴趣的东西,结交你喜欢结交的朋友。”
“女朋友还是男朋友?”顾绾宁声音发凉,低低的。
季薄川话语顿住,盯着她。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跟你弟弟没什么!”看到他的反应,顾绾宁发了狠,手脚并用地推开他,“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