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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孕,你如今还摆这样的脸给谁看?”

    “她终生不孕?咎由自取。”

    “顾绾宁!”季唯则闪烁着怒火的眼神盯着她。

    顾绾宁不甘示弱地回视着他,那双清丽的眸子中,带着快意,带着怜悯,须臾,她轻轻抬起右手,放在他的侧脸,首次这样温和地对他说话,“唯则,我是那样爱过你,但愿你能永远这么天真,永远被安静地蒙蔽双眼。”

    因为真相,你承受不起。

    她那种充满同情与讥讽的语气,让季唯则心底一震,前事在脑海中炸开了锅,好的,坏的,幸福的,痛苦的,每一幅画面都狠狠刻着‘顾绾宁’这三个字,思绪一片混乱,季唯则蓦地抓住了顾绾宁的一只手,“你到底想说什么?铁板钉钉的事情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或许私心里,这么多年来,他都多希望她能抵赖一次,哪怕是漏洞百出的借口。

    顾绾宁抽回手,侧过脸靠在沙发上不再看他,“我没什么好抵赖的,和萧明萱一样,我们各自都是咎由自取。”

    两人就这样尴尬地相持着,直到一声鸣笛声从窗外传进来,顾绾宁起身,“司机来接我了,我先走。”

    出了别墅,一辆纯黑色的卡宴停在兰博基尼的侧边,低调得如同夜色中的一抹黑光,却让此刻的顾绾宁如释重负,她整了整情绪,三步并作两步走跨了过去,却在看到驾驶座上的人时,错愕地站定在原地。

    “你怎么过来了?”

    来接她的人不是司机,是季薄川。

    两排法国梧桐的树荫下,黑色的卡宴静静地停在那里,驾驶座上的人,半隔着隔离窗,顾绾宁只看得到他的半边侧影,他穿着单薄的风衣,一只手臂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看见她,他将手中刚点燃的香烟捻熄,开门下来。

    这一刻,顾绾宁竟然有一种他已这样等她好久好久的错觉。

    两人相对无言,憋了好久,顾绾宁才憋出一句话,“想抽烟的话,你你抽完咱们再走吧。”

    她看到被捻了一地的香烟,每一根都是刚点燃就被捻熄,以此推测他可能的确来了好一会儿了,而且情绪不太好。

    顾绾宁突然就有种心慌,虽然这么形容不太确切,但她此刻的表情就的确表达出了类似的情感:好像不安分的小蜜勾搭上了高穷帅,给金主惹了麻烦,如今金主找上门来了

    “你喜欢大路上站着吹冷风?”他睨她一眼,顾绾宁便立刻规矩地站好,跟训乖了的小狗似的,“不喜欢!”

    季薄川憋了几个小时的气就被她这么一下给折腾没处发,他大步上前抱起她,在她习惯性伸手轻轻揪着他大衣的肩部时,季薄川突然就心软了,看着怀中人紧张的神色,大冬天里,他心口滚烫,一时竟感到嗓子涩得发疼。

    他不说话的时候,顾绾宁摸不准他的情绪,于是一上了车就开始紧张地没话找话,“要不,你还是抽支烟再走吧。”听说男人抽烟能缓解压力,舒缓郁气,不是还有‘事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的说法吗。

    她一而再地提醒,一直沉默的季先生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顾绾宁都惊呆了,“你讲粗话?”那模样就跟发现原来男神也会吃饭拉屎一样稀奇。

    季薄川脸都黑沉了,给她系好安全带,狠狠丢出一句话,“回去再收拾你。”

    发动车子离开。

    得罪季先生的结果就是,顾绾宁又被扣在了医院,理由是伤口裂开,为了不感染细菌,还要留院再观察三天,于是回去看顾爸爸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傅小茶进来的时候,顾绾宁正安静地坐在病床上背单词,傅小茶撒气似的将房门关上,赶紧地拿走了顾绾宁手里的法语单词书,杵在她床前生闷气,也不说话。

    顾绾宁好笑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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