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气。

    她好失望。

    失望之余，她不打算再找了。

    她不会知道，因为她的不找、不信任，赵萱萱在某个暗无天日的肮脏龌龊的地方多待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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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渐渐冷起来了，跟深圳比起来，北国的深秋，已然很让人难捱了。

    吴莎莎的病已然检查完毕，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于是母女两人决定要回家了。

    回家是好事，可是，有一件事，有一个人，却让人放不下。

    吴莎莎没能忍住，还是将见过赵宁宁的事情跟李香如说了。

    李香如沉默了半晌，最后叹息一声，站起来，第一次没有跟小女儿打招呼，默默地走了。

    被晾着的吴莎莎：“......”

    李香如很快出了门。

    宁宁。

    宁宁。

    李香如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如同一只木偶。

    她对不起她。

    这么多年一直不联系，一来是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她害怕听到那孩子说恨她的话。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对那个继子十分忌惮，莎莎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依着吴天远那般疯狂地爱妹妹的性子，她实在是害怕，她害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宁宁的事情来。吴天远说过，会给莎莎找一颗最好的心脏。最好的心脏。这几个字穿入她的耳朵的那一刹那，她莫名地想起了宁宁。

    宁宁......

    宁宁也是她的女儿。要论亲疏，宁宁无疑是与莎莎最亲的。

    从那时起，她总是千方百计地瞒着，想方设法地不想让人知道宁宁的存在。

    可是，吴天远最终还是知道了。

    他刻意接近宁宁，他想干什么？

    心中那恐惧越来越严重，她几乎是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幸好，幸好宁宁结婚了。幸好她嫁的人有足够的能力。这样一来，他有所忌惮，应该不会对宁宁怎么样吧？别的不说，就看在莎莎的面上，他或许也不会太疯狂的吧？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不敢冒这个险。

    失控了。

    一切都失控了。

    他知道宁宁的存在，他接近宁宁，他会怎么想这么做？

    浑浑噩噩地想着，漫无目的地走着，却在一条巷子跟前停下了。

    这是赵宁宁要路过的一条巷子。

    李香如站在那里，恍惚间觉得宁宁走了出来。

    她的女儿，满脸幸福地笑着，小手挽着一个男人的臂弯，两人有说有笑地，朝着这边走来。

    李香如瞬间低下头。

    没错，她看到的不是幻像。

    那两个人是真的过来了。

    他们没有看到她，他们说着自己的话，经过她的身边，走远了。

    李香如心里碰碰地跳着，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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