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种情/欲的味道,再配上此般到处点火的手法,顿时晕得邵欣欣头皮发麻、浑身发烫。她赶紧拨开他的大手,声音却是软软的:“你别闹了,赶紧起床,我还得上班呢。”
聂左不满地咬了咬她的嘴唇,然后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她,“我送你去。”
“好。”
一整天,邵欣欣感觉度日如年,整个人神思恍惚,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她连午饭都没心思吃了,一直僵僵地坐在办公室里,单手托腮,皱眉思忖着沈雯会跟她说些什么。不过,不管怎样,有一点邵欣欣十分坚持,她是绝对不会把萱萱还给沈雯的。
她和萱萱六年的感情,就算敌不过血缘,也不相上下了。这不是一句养育之恩就可以形容的。萱萱初来邵家时,邵欣欣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儿,她是那么的茫然无措,那么的心慌意乱,因为那时的她还只是个大学生啊。但这六年来,她还是赶鸭子上架一般学会了当一个母亲,其中一点一滴的感触,现在回味起来,都足以在邵欣欣心里激发出了一种叫做“母性”的情感。至于沈雯,无论她当初出于什么原因抛弃了萱萱,在邵欣欣看来,都是不值得原谅,更不配做母亲的。
距离和沈雯见面的时间只差半小时了,邵欣欣怀着这般百感交集的心情离开了办公室。聂左准时在楼下等她,一路上,坐在驾驶座上的他没多说什么,他的目光静漠,面容坚毅。总之,只要有他在,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把萱萱从邵欣欣身边抢走。
cafe free,正是沈雯之前和聂左去过的那间咖啡馆,就在萱萱的学校附近,她之所以把地点定在这里,是为了方便自己先去一趟实验小学。
下午的操场上铺洒着金灿灿的阳光,几个班的小学生在上体育课,个头最小的一班学生是一年级的,正在操场一角跳绳。萱萱也在其中。她的头上扎着两条羊角辫,身上穿着一套hello kity的运动服,两条小短腿一蹦跶,彩色的跳绳便从她脚下顺利地掠过去了。
沈雯带着墨镜,静静地站在操场外的铁网下,看着这一幕。萱萱一跳一跳的,明明每一下都轻盈灵动,却仿佛重重地跳进她的心里,震得她的心脏钝痛,就连耳畔都回荡着沉闷的“咚咚”声。沈雯不是第一次偷看萱萱上体育课了,事实上,萱萱的课程表她背得比谁都熟,她不能进学校,不能走近这个小丫头,她只能一周三次,默默地站在这里,远远地看着
看着,看着,沈雯那双隐在墨镜后的眼睛里泛起了潮气,萱萱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模糊起来,心神恍然,她似乎在萱萱身上看到了一副重叠的幻影,那是她自己,七年前的沈晓清。
那时的她,心高气傲,却偏偏没个好家境,父母早逝不说,也没给她留下什么,一直是表哥王国强在供她读书。沈晓清很节俭,亦很努力,她没有幻想过爱情,只想着赶紧毕业赚钱。但在这不该出现爱情的时光里,她却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一个毁掉她一生的男人。
在大学里未婚先孕,后果可想而知,尤其是那个男人还让她把孩子打掉。沈晓清不敢声张,更不敢把怀孕的事儿告诉表哥,偷偷请了几天假,去医院堕胎。那一天,她一辈子也忘不掉,天是阴的,黑的,沉的,厚重的云团逼仄着天际,像是要把天压塌了一般。她坐在妇科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等那个男人,可直到外面下起倾盆大雨,他一直没有出现。
沈晓清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他的电话,他接了,电话另一端的背影音却夹杂着女生欢快的话语声。她说不出一个字,捂着嘴,流着泪,挂断了电话。
“沈晓清!沈晓清!”护士在喊她的名字了。
沈晓清从冰冷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拖着虚浮又沉重的步子,亦步亦趋地往手术室走去。就在这时,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个婴儿从对面走过来,看样子是产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