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聂左,也提醒了邵丽云。她差点忘了闺女的司机还有这么层高大上的身份,盛气凌人的气势顿时被灭掉一半。没办法,邵丽云对命理大师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大师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趁手机里静下去的一片刻,邵欣欣嘴上开始跑火车,“你别为一张破照片大惊小怪的,我和命中贵人的拥抱叫做改运之抱!”
她就这样华丽丽地给艳/照命了名,顺带着,大方地送了聂左一块免死金牌。
邵丽云显然对闺女的“司机兼贵人”素手无策,只觉得母女俩的对话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有惊无险地应付完老妈,邵欣欣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下眉眼。
俗话道,前任是每个女人的劫数,现在看来这句话是说到邵欣欣心里去了。她实在想不通柯一诚怎么会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情,又或者说,这样的柯一诚,是她完全陌生的。
也许,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吧。
就在她深感五味杂陈的一片刻,流线型的车身甩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不偏不倚地驶进停车位。邵欣欣抬眸一瞅,才发现到家了。
她坐着没动,等聂左熄了火,“你先上楼吧。”
聂左愣了一下,瞅了眼她手里紧攥着的手机,他的眸色沉了沉,“邵欣欣,你不会是准备打电话给柯一诚吧?”
心思就这么被揭穿,邵欣欣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聂左也不知执着于这个问题,只清浅地丢来一句:“你没听过么,对待坏人,若无其事就是最狠的报复。”言外之意,晾着柯一诚就对了。
邵欣欣好生消化了一番这句颇有哲理的话,然后避重就轻地辩白说:“柯一诚不是坏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毕竟那个男人为她隐忍了六年,无论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给他个解释的机会总不为过。
但,聂左显然不打算给柯一诚任何洗白的机会。
邵欣欣还没说完,他忽然向副驾驶座一侧倾身过来,几乎整个人都覆在了她身上。
他该不会又要抱抱吧?
男人此般突兀的举动,惊得邵欣欣当即僵在座椅上,她硬是把卡在嗓子眼里的话生生吞回肚子里。
两人的身体有一瞬若有似无的碰触,但只是碰触而已,聂左修长的手臂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越过邵欣欣的胸,探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下车,回家。”他说。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根本不是商量的口气,而是命令。以两人这样的姿势,即使是邵欣欣的一下深呼吸,起伏的胸都极有可能擦撞到聂左的手臂,她哪里还敢不听话,只得认命地步出车门。
女人的乖顺令聂左颇为受用,他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在邵欣欣身侧,原本冷硬的唇角这才勾起一道弧度,一道微微上扬甚是好看的弧度。
“邵老板,你放心,作为你的贵人,我会罩着你的。”明明是句霸气十足的话,从聂左这张嘴里说出来,竟带了戏谑的味道。
“你还知道我是老板啊?”邵欣欣气鼓鼓地仰起头,白了他一眼。
“至少现在我知道。”至于以后呵呵。
这一晚,聂左睡得极好。
邵欣欣在邵丽云的电话里,像只炸了毛的刺猬一样维护他,令他甚为满意。虽然他从不需要这样的维护,但这确实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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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邵欣欣匆匆在教育中心楼下的快餐厅里吃了个套餐,就快步返身上楼,准备处理案头的公文。暑假夏令营的报名时间开始了,今年的地点是香港,学生和家长的报名状况十分踊跃。每年这个时候,邵欣欣都忙得焦头烂额。
她准备也带萱萱一起去,至于捎不捎上聂左那要看他的表现了。
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