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天成的霸道。
全程不过几秒钟,邵欣欣始终僵在座椅上,呆呆地看着他,只感觉自己像被人打劫了一般。
最要命的是,这劫匪貌似还准备抢人。
她的神思,她的意识,乃至血管里激流的血液统统凝固在聂左那句“从现在开始,邵欣欣是我的女人了”里
不过,这会儿聂左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手上把玩着邵欣欣的手机,英俊的脸孔随之稍稍侧向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目光审视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女人。
月光正浓,两人的眼里交互倒映着小小的彼此——
一个眸光清冽,却隐隐散漫着笑意的男人;
一个还陷在震惊中回不过神的女人。
足足过了五秒钟,邵欣欣短路的大脑终于重新连上线。她本能地敛下眸,避开聂左眼中那束有些灼人的光。深深地吸了口气,邵欣欣才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和语气。
她一挑眉,气质败坏地质问道:“聂左,你跟柯一诚胡说八道什么啊?!”
女人的口气虽冲,氤氲着月光与愠怒的脸颊却微微泛红,确切地说,那是一种不太正常的绯红。她这副模样落在聂左眼里,只剩下好笑。
他回敬了她个挑眉的动作,不答反问:“我像是胡说八道么?”
极快的停顿,聂左忽然敛去了话里的调侃,口吻不是一般的严肃,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邵欣欣,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
邵欣欣后知后觉地猛地神经一紧,还在消化聂左说这话时颇有深意的表情,却在抬眸间,撞见了他黝黑的瞳仁里那一抹似是而非的柔情。
邵欣欣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本僵直的身体愈加紧绷,神智有片刻陷在他的目光中无法自拔。他眼睛里的柔光,那么的摄人心魄,那么的蛊惑人心。
就在邵欣欣几欲丢盔弃甲的一刹那——
已然被她抛进阴沟里的小老板威风陡然杀了回来。
华丽丽地杀了个回马枪。
她闭了闭眼,狠狠地驱散了那丝在五脏六腑中肆意流窜的令人意乱情迷的错觉,梗着脖子吐出一句话:“小聂,你的单方面表白无效。”
对于她使用“表白”这个直白且意味深长的字眼,聂左也不计较,他突然笑了,笑得这般云淡风轻,话里话外的声调却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专横:“这事儿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她的感情大事凭什么她说了不算啊!
“你——”
一时间,邵欣欣对这位不讲道理的男人竟然有点词穷,干瞪着眼愣是想不出半个字眼来回击聂左的强势和霸道。
她咬了咬嘴唇,从牙缝里啐了句:“你流氓!”
流氓。
好吧,等有机会他一定要让这女人见识一下真正的流氓。
呵呵,聂左唇角的笑意尤盛。
邵欣欣显然没看懂他上扬的唇,以及那道甚为优美的弧度里蕴藏着的居心,她默默地吐槽:这人神经病啊!
这一晚,聂左失眠了。
他失眠的原因很简单——某个女人。
第一次为个女人睡不着觉,聂左有点不适应这种荒谬的感觉。
盛夏的深夜,卧室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半点没有沾染到室外的燥热与憋闷,整间屋子都是沁凉的。厚实的遮光窗帘一直拖到干净的地板上,连月光一并遮住了,漆黑的卧室里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
暗夜,将聂左那双湛黑的眸子衬得格外澄亮。
明明睁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