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问吧。”朝阳真人应道。

    “师父当初为什么要把武当掌门之位传给玄虚而不是我？”这件事困扰了直宗很久，今天直宗终于说出口了。

    朝阳真人并没有直接回答直宗，而是转问了直宗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们武当的立派之本吗？”

    “这个当然知道。”直宗也认真回答，“道！”

    “没错，就是‘道’！”朝阳真人再问，“那你知道什么是‘道’吗？”

    直宗一时答不上来。

    朝阳真人语重心长道：“你只知‘道’，却不明‘道’，比不知道更可气！”

    “请师父赐教。”直宗虚心求教。

    “道乃不争，道乃和！”朝阳真人这几个字说得铿锵有力。

    “弟子不解。”

    “我问你，武当自立派以来何以会经久不衰屹立于武林？”朝阳真人三问直宗。

    “因为武当的历代掌门们的苦心经营。”直宗不假思索道。

    “这个当然是一部分，但更少不了历代掌门身边先贤们的鼎力帮衬！”朝阳真人指着案上的灵位道，“你看到每个灵位身旁的空位了吗？”

    直宗点了点头。

    “这些空位都是为那些为武当做出巨大贡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历代先贤们准备的！”朝阳真人说得十分动情，“他们死后甚至灵位上不了这张桌案，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伟大！”

    “的确值得钦佩！”直宗叹道。

    “日后为师的灵位旁空出的位置就是留给你们在蜀山一役中阵亡的左衡师叔的！”说到此处朝阳真人十分动情，平静了下情绪之后接着道，“这就是‘道’！否则即使强如蜀山，最后还是落得个教毁人亡的下场，是为背‘道’而驰！”

    直宗和玄虚听得十分认真，陷入沉思。

    “你问我为什么选他而没选你当这个武当掌门，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朝阳真人对直宗道。

    直宗也在等着朝阳真人的答案。

    “因为你更优秀！”

    朝阳真人的话让直宗吃了一惊。

    “因为你更优秀所以我相信在你的帮衬下玄虚会将武当打理得越来越好，就像历代掌门做到的那样。”朝阳真人接着道，“为师很自私，为了武当牺牲了你，将来你的灵位或许永远也不能安置于此，但你永远是为师心目中最出色的徒儿！”

    “师父！”直宗此时已不能抑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哽咽道，“弟子知错了！”

    是啊，直宗先前一直以为自己被师父放弃了，很不甘心，如今听到这一切原是师父的一番良苦用心，自己还是师父眼中最好的弟子，那就足够了，一切都不再重要，哪怕是让他死，只要被认可就行！

    “弟子不明就里，引起动乱，祸乱武当根基，罪该万死，恳请师父责罚！”直宗向朝阳真人请罪。

    “我的好徒儿，知错就好！”朝阳真人慈祥道，“为师怎么忍心责罚你呢？”

    “师父……”直宗此时已是泣不成声。

    “师兄无须自责，都是我能力浅薄，无法胜任这个武当掌门之位，论能力，师兄远在我之上，我愿意将掌门之位让与师兄！”一旁的玄虚劝慰着直宗。

    “掌门师弟休要再言。”直宗打断玄虚道，“掌门如此胸襟，更让师兄我无地自容！”

    “师兄莫要顾虑，师弟我自从就任武当掌门之位以来，少有小成，先前更是被魔教擒纵，实在没有脸面再当这个掌门了。”每每提及此处，玄虚都是一脸惭愧。

    就在此时，李道华和沈清找到了这里。

    “师父，大事不好了！”沈清也顾不上那么多道，急忙道：“崆峒上空升起了六派烽烟！”

    “什么！”玄虚吃了一惊，道，“崆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