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班头自从张有全被关押之后便失去了他的音信,这半年虽不曾见面,却没少为他奔跑。
张有全在牢中的第一个晚上,那班头便找到刘捕头,希望能为他说上一句话。哪知刘捕头那天回来的甚晚,那班头一直等在他府门口,虽然还是等到了他,但是却一句话都没能说完。
刘捕头听说他的来意后,便摇了摇手示意他此事不要再提,然后径直进了府门,直接将他拒在了门外。
那班头虽然和刘捕头不是什么生死至交,但是共事这么多年,怎么也不该连门都不让进,当时他便觉出张有全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此后他又找了几次刘捕头,刘捕头一直不肯谈这件事情。直到最近,张有全定了罪,刘捕头才在一次酒后将实话告诉了他。
原来当日班头等刘捕头回家的时候,刘捕头正和府衙大人谈及此事。
在府衙大人的书房,刘捕头在书案前站立,说道:“大人,张有全应该是无罪的。”
府衙大人埋头在写着什么,并未说话。
“大人,此事应该是误会。”
府衙大人依然没有言语。
刘捕头已经发觉大人有些不高兴,也许是对自己对此事发表意见有些不满。
他得府衙大人重用,大人一直以礼相待,很少有现在这样的情况。
刘捕头言尽于此,不再多说,转身就要走出书房。
“刘捕头。”大人此时开了口。
刘进听到又赶忙转身走回书案前,“是。”
“原本不想说与你听,但你我二人共事三年,你一直行事稳重,我也素来敬重你,有些话说开了也好。”
刘进点头,静待下文。
“本官已在漳州任上三年,素无过错,但政绩也不多,最多落得个不赏不罚,但是别人不说,你该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
“大人曾告诉卑职,大人家人都在京城,大人也一直想能回京任职。”
“对。但如今的京城形势,没有什么政绩想回去谈何容易。”府衙大人把手中的笔放在笔架上,有些感慨的说道。
刘进有些没听懂,大人说这话跟眼前这件命案有什么关系,便说道:“卑职明白,却又不明白,这和张有全之事有什么关系。”
“你是捕快出身,不序官职品级,有些事可能不会明白。”府衙大人看了一眼刘进。
刘进虚心拱手,说道:“请大人赐教。”
“有些规矩你应该知道,凡发生三人以上命案,皆需报京城大理寺备案。”
“是,卑职知道朝廷刑律是有这么一条。”
府衙大人再次看了一眼刘进,换了些委婉神色,说道:“不瞒你说,本官三年任期届满,又值秋考临近,本官兄长在京城着实活动了一番,想着最好这次秋考之后能将本官调回京任职。”
“大人在任三年,漳州风调雨顺,民心安定,想必此事不难。”
府衙大人却有些激动了,说道:“本来不难,可偏偏这时候出了这一命案,偏偏这命案又不多不少的伤了三条人命。如若不能在秋考前破案,本官调任的可能可是会大大的降低。”
说到这里刘捕头算是全明白了,大人根本就知道张有全不可能是凶手,可是偏偏现在需要一个凶手。他本江湖中人,虽然在官府的时间长了,但是江湖仁义却没忘,府衙大人待自己不薄,但是他还是想为张有全说上几句,哪怕会惹大人不高兴。
“大人,这可是三条人命的官司,如若认定张有全是凶手,他可是必死无疑。大人……”
刘进说到这里府衙大人却一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
“本官知道你要说什么,可人各有命,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虽然有些疑点,但任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