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卓衍森将女人折腾地筋疲力竭,然后才从卧房出来,下了楼。
关于摧毁卓氏和构陷卓宸这件事,卓衍森曾在脑中想了无数种可能,也预备了无数种方案,可谓是万无一失。
但独独让他没有料到的是,林言兮这女人竟然会出来横插一杠,胳膊肘子往外拐。
别的不说,光她说卓宸是冤枉的这一条就够让他生气了。
他就是诬陷卓宸的又怎样?即使当众承认了这一点,别人也没法拿他怎么地,他气的是林言兮此时竟然为了所谓的公平正义而完全忽略了他的感受。
卓宸是被冤枉的,不该被警察抓走,不该坐大牢,可有谁想过他卓衍森这些年都过的是什么日子?
为了不被汪可颐怀疑和继续加害,这么多年,他一直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傻子,试想一下,有哪个人能忍受得了此般的折磨,别人在你脸前冷嘲热讽,你却必须要跟没看见一样,扮着那痴傻儿的模样!跟这些相比,自残、发疯、喝消毒水什么的 ,都不算什么了。
汪可颐当年间接害死他亲生母亲,小三上位,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夺了卓氏集团的总裁之位,这些恶行和罪孽,难道他们都不清楚么?难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永远过去,然后便毫无意义了么?
不,他卓衍森做不到。
小肚鸡肠非男人,但是,有仇不报更加不是男人!
更何况,他今日所做之事,不过是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手段虽然极端了点,但道义上,他是无可指摘的!
心绪万千的下楼,出了公馆的门口,心情沉闷复杂的他,手抄裤袋,慢慢踱步到了湖边。
此时齐若柔正在湖边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到男人过来,眼睛里立马散发出一种略带娇羞的光芒。
衍森,你还记的这个池子么?彼时卓宸推你入池里,大冬日的,你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这卓家的人做的着实太过了。
那回是你救了我。他淡淡地说了一声。
女人有些羞怯的一笑,那时我吓坏了,没想如此多就直接跳下去,推你上水面。
而后你好像病了一个月。他的音调依旧淡淡地,齐若柔听的出他心情有些烦闷。
她走到他边上坐下,林言兮看清他们时,这俩人就如此靠坐在主宅前的鲤池塘前的亭子里。
衍森,你因为他们而不开心么?
男人半垂下头,眉眼微微皱下,沉冷地应声,没。
齐若柔抬眸盯着他的扭头,他长的比魏熙之还要好看,只可那时的他病还没好全。
她伸手缓缓地环揽住他的腰,温软的身子依偎着他,柔情的语调抚慰着他,衍森,不要这样,卓家的人只是罪有应的,与你无关。
男人感觉她的接近,猛地扭头奇异地盯着她,正想启口讲些啥,却听见咚的一声。
激烈的水花从脸前的池里飞溅而出,齐若柔也一时惊住,猛地收回了身子缩着。
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了两位。
林言兮盯着脸前那男女拥抱在一块,终究忍无可忍,拣起地上的石头,凶狠地捶入池中。
霎时池水飞溅而出,吓的那俩人瞬间惊愕。
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两位了。她压抑着情绪,凉丝丝地启口。
林言兮一步步冲他们走去,眼神寒冽盯着他们,卓衍森看清她时,猛地从竹条椅上站了起身,眼神有些意外。
言兮,你不要误会我们,我们
齐若柔首先启口,女人的话有些断续,语调侬软如同被林言兮吓到了。
这般的女人更让林言兮厌恶上几许,林言兮半狭起眸子端详着这女人,她素来极少跟女性打交道,特别是此种侬软型的,令她毫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