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空描画着、低头思索着,渐渐地,他那眉头舒展开来,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浮上了嘴角。“司马大人,小人愿意一试。此等弓弩精巧非常,大人给我十日时间,方可从容造出。”公孙元开口道。
“好!公孙技师,本司马就给你十日时间。需要什么,就找乐大人。”赵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公孙元的请求,赵括对刚才描画的美式弓弩,实在寄予了莫大的希望。穿越而来的赵括早已知道:数年后秦赵将以倾国之力对决长平。而在这冷兵器时代,两军近战搏命之前,弓弩的威力如何,很大程度上左右着战斗的胜败。赵括盼望着这连发弩能和秦军弓弩一教高下,想让那自命军器天下无双的秦军锐士,也来尝尝赵国连发弩的厉害。
没了赵括的陪伴,隔日独自读书的太子赵丹,在宫里生生闷得发慌。宫内奇花异草、飞禽走兽,太子赵丹早就看得厌烦了。没了赵括,太子独自一个人偷闲罩鸟,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情致。
大清早,闷极了的太子竟然早早站在宫门等候着自己的伴读。待看到赵括的身影,太子兴奋地顾不上礼节,一把拉住赵括的手,连声说到:“赵括,这一日不见你,本太子闷死了!你倒是在外面玩得开心。”
赵括心里暗暗喊着冤枉,这些日子忙得像个陀螺一般转个不停,军器坊的事业刚刚见点眉目,连身边的苗条气质女都没心思下手,实在是想开心都找不出时间呀!
“太子,您是未来的赵王,当稳坐宫中运筹帷幄。我赵括命苦,只有替您卖命的份。”赵括忝着脸恭维着太子。
“好你个赵括,真是拿本太子当外人,竟然敢这么奚落我!”太子赵丹对着赵括,当胸一拳击来。赵括没有躲闪,其实也不想躲闪。待那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身上,赵括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太子把我赵括当成了自己人。
“太子莫忧!哪日方便时,赵括再为太子引路!”赵括靠近了太子,小声地咬着耳朵。
太子闻言,不禁喜上眉梢。转眼间,太子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对赵括说道:“赵括,你小子如敢食言,小心我揍你!”
那天的学业,二人竟然半点也没听进去。赵括牵挂着他的杀人利器-连发弩;太子赵丹心思也早已飞到宫外,两位“好学生”整日里望向竹简的目光都是直直地,看得太子傅触龙直摇头。
“太子,前方就是我赵国军器坊。我赵括的地盘!”赵括自豪地说着,一脸的肆无忌惮的得意。苦等数日,终于趁人不注意溜出来的太子,望着面前那破败的院落,满腹的新奇,不由得对能在外面自由施展抱负的赵括大为羡慕。
“赵司马!您来了!”乐禾见赵括进院,急忙迎了出来。乐禾看着赵括身边疏通打扮的太子,觉得面生的很。心想:“这军器坊重地,赵司马怎么把书童带来了。”
赵括看出了乐禾的不解,赶紧解释道:“乐禾,这是我的书伴,自小伴本司马读书,口风很紧,乐禾你不要担心,本司马自有计较。”匆忙中,赵括把自己和太子的位置颠倒了过来,陪太子读书被他改成了太子陪他读书。
见司马大人如此说法,一向在军器坊行不逾矩的倔强乐禾也只好答应下来。
“乐禾,咱们一起去木器营看看如何?”赵括急切地说道。赵括还担心着他那宝贝弓弩,刚迈进军器坊,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检查连发弓弩的进度。
三人转进一座不起眼的幽静小院,院内正是木器营密室,军器司马赵括亲自选定的连发弩研究室。
此刻室内满地的木屑刨花,散发着阵阵略带苦涩的木头香味。“一级技师”公孙元,低头专心致志地擦拭着木托,眼中饱含深情,就像在侍弄着自己多年不见的老情人。赵括三人走进密室,公孙元竟然一点没有察觉。
乐禾张开嘴巴,正想唤醒公孙元,赵括及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