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离跞休息,好一番游说,尘香才答应了与他去外面走走。
一早,离跞带尘香去了缙云山,尘香懒洋洋地挽着离跞的手臂,一步步拾阶而上。
虽然隆冬,草木枯败,可在上峰顶的石阶旁,偶尔会在枯草丛中看到一两株不知名的野花探出头,迎着风摇摆。
慢慢地,尘香来了兴致,松开离跞的手,一个人沿着石阶细数着这些耐着严寒而生的惊喜。
离跞唇角含笑的随在尘香身后不远处,一步步踏阶而上。
一株瘦小的黄色野菊,半枯在一棵大树根下,这个时季了,还有存活的野菊,尘香的心里有着小小雀跃,一步跨过石阶,伸手想拔起野菊,可看到花朵半枯半残的样子,缩回了手。
“怎么了?”离跞还记得尘香曾说过,成片金黄的野菊会带给她莫名的喜悦。
“它已经快在枯了,我又何必再去催它枯萎。留着它,开了春也许还能存活下来呢。”尘香跨回石梯上,重挽着离跞,慢吞吞地说道。
“哦,是吗?以前见你糟蹋成片的菊花,也没说什么怜惜它们的话啊。”离跞摇头打趣道。
“以前是看它们开得茂盛,我摧残一点也不会影响什么,下一季还不是照常成片的野菊,这孤零零的一株,拔掉它,来年就什么也没有了。”尘香将身上的重量大半靠在离跞的手臂上说道。
“怎么,就累了?”离跞转头,看看身边的尘香问道。
“嗯,脚乏了,要不你背我上去吧?”尘香惫赖地说道。
离跞也没说话,停下步子,在石阶上蹲下了身子。
尘香望了望一步步蜿蜒而上的石阶,嘿嘿地笑道问道:“你来真的?”
离跞笑着耸耸肩,似完全不在意这些并不平坦的道路。
尘香还记得,离跞第一次背自己时,是因为自己阑尾炎发作,他步履沉稳而快速,当时为了缓解自己的疼痛,一向不苟言笑的他,一路上都絮絮叨叨的讲着一些笑话。
尘香纵身,双手攀上了离跞宽厚的肩膀,离跞起身,石阶蜿蜒盘回,离跞走得有些缓慢,可步子却是沉稳而有力的。
身上的女人比上次轻了不少,看来以后要叮咛她多吃些才行。
尘香趴在离跞的背上,他身上的爱玛士大地香气萦绕鼻端,她将耳贴在离跞头上,他的呼吸清晰可辩,微风拂过,一缕发挠过脸颊,尘香心里一阵苏麻。
“累吗?”一段路程后,尘香轻轻开口问道。
离跞摇摇头,说道:“你每餐应该多吃些才好。”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沉默一瞬后,尘香突然问道。
“”
“你会一直喜欢我吗?”尘香穷追不舍道。
“”
“我一定要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喜欢一个人还要有原因吗?”
“肯定得有原因啊。是因为觉得我漂亮吗?还是觉得我温柔可人?”尘香说着说着,自己也受不了的摇摇头停下来。
“”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我会做菜吧?”尘香好不容易找出一个勉强算得上是自己优点的理由,呵呵地笑着说道。
“不行,你一定要回答我的问题,快说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尘香挣着想下来。
离跞无奈,放下尘香,尘香立马拉着离跞的手臂纠缠道。
“我喜欢你,无关外貌,学识等外物,只因为你就是你。”
“那么如果有一天,我先死了呢?你还会继续喜欢我吗?”尘香玩心再起。
离跞停住步子,转身,双手紧箍着尘香的双臂,沉声说道:“你敢!”
“我就是说如果假如,你弄疼我了。”尘香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