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跞火烧火燎地赶到了北高峰,山脚下根本没有尘香和梦萸的踪影,离跞正想上峰顶去看看,远之的电话打过来说两人都在梦湮的墓地,离跞忙上车调头驶向了永福园陵。
离跞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很多关于梦湮的事,尘香都不记得了,梦萸很可能会认为尘香是装的,如果因此惹怒梦萸,尘香的处境就不会好了,人在愤怒的时候,没有做不出来的事。好在远之已经赶到,至少尘香是不会有危险的了。
离跞到园陵后,一番寻找,赶到梦湮的墓前时,梦萸,远之和尘香都跪在墓前,杨博立在尘香身后,伸手想拉尘香起来,尘香偏又不理睬。几个人僵持着,跪着的一副决然不管不顾的样子,站着的一副犹豫不绝的样子。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梦湮姐已经走了,你们都是她亲近的人,难道你们还要在这互相折磨,扰她安宁吗?这可是她的墓地,有什么事,不可以出去处理吗?”离跞扬声斥道。
几个人听到离跞的话,有些惭愧,一时都相继站起来转身,面向离跞。唯独尘香依然跪着,头垂得低低的。
离跞说得没错,无论如何,都不该在梦湮的墓前这样争论,刻意赌气。如果她能看到,她最亲近的人这样,她该多伤心啊。
尘香有她自己的想法,照梦萸的说法,自己是背叛了离跞的,并且和离跞已经分手了,和远之住在一起。虽然不相信自己和远之的事,但是记忆里离跞伤怒地,望着自己的眼神却是真的,那么自己和离跞分手的事一定是真的。既然分了手,不管离跞依然照顾自己是什么居心目的,自己都不该再跟他纠缠不清的了。
“我们回,”离跞将尘香扶起来,看尘香额头的血斑和浮肿的脸颊,一句话顿住,怒气冲冲地望向梦萸。
“怎么?她背着你有别人,你都不心痛,就这样你却心痛了?”梦萸冷笑着说道。
“楚梦萸,你要真是认定尘香害了你姐姐,你完全可以报警,将她交给法律去制裁。如果她没有法律责任,你就别总是搞这些无聊又没用的事。”离跞盯着梦萸一字字说道。
梦萸有丝错愕,她的这些举动看着很泄愤,实则不过是像儿童发怒掐架般无聊和毫无用处,反而是雒尘香一副惊恐不明就里的样子,更让几个人觉得她无辜,不管她先前做了什么恶事,只要看看她的样子,任谁也会觉得她楚楚可怜,生出保护欲来。而自己一副盛气凌人,凶恶的模样,就算再多委屈,只怕也要当作是恶人了。如何该如何做才能一点点拆穿她的真面目呢?
梦萸意识到这些问题,安静地转了身离去,杨博和远之也对离跞略一点头相继离去。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离跞拉起尘香的手说道。
尘香挣开了离跞,退后几步说道:“离跞,你为什么还要一如既往的照顾我?”
“尘香,怎么啦?我照顾你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啊。”离跞小心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做的手术?”尘香见离跞走向自己,又退了几步问道。
“做了两个月又二十五天了。”离跞认真答道。
“我伤口多久愈合的?”
“一个星期拆的线。”
“那么愈合了七八十天了还能感染吗?”尘香问道。
离跞当时的确敷衍了尘香这次入院的原因,可他只是不想让她想起梦湮的事伤心难过啊。
尘香耳边响起梦萸的话:“你以为离跞那样细致温柔的照顾你,是因为他有多爱你,多信任你吗?离跞是什么样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那样的人能容忍别人的背叛?想一想吧,他的目的不过是,现在他对你越好,日后厌了离开你,你的痛苦就越深而已。糖衣炮弹永远比简单直接的折辱报复要来得伤人。”
“很好,你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