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木子!”竹意扬起大大的笑脸。
“傻瓜。”木子宠溺的摸摸竹意的头发,那声音柔软的一直到心坎里,到五脏六腑都透着熨帖。
南宫凌端着粥进来,看到木子这宠溺的动作,暗暗皱眉。这一次可不是吃醋,而是感觉他的眼神怎么这么熟悉?好像,自己看着妹妹澜若的时候就是那样的。
木子会是他么?
南宫凌心里突然有一个十分不可能的想法。
三天后,竹意,南宫凌,木子决定要出谷回到利州了。
七公送竹意的时候,踌躇很久,最后还是跪倒在竹意的脚下。竹意大惊,不知道七公这又是何意。
“公主,对不起,老夫隐瞒了公主一件事。”七公神情惶恐,痛苦纠结的样子。
“什么事?”竹意心里一咯噔,以为是不好的事。
“老夫其实没有绝后,我儿子还留下的一个遗腹子。只是这些年,朝廷让老夫伤透了心,所以,几次来古里要人,我们都借口烈家再无可出的将领,才作罢。如今,公主是北齐的未来,老夫不能再自私的让孙子守着我。所以,烈鬃,还请公主带走吧。若公主手上无将领的话,烈鬃是一个好将领。”
七公说完之后,一大群送行的庄稼汉里,走出一个身材结实,皮肤黝黑,五官异常明朗的男子。男子二十岁模样,眸中精光湛湛,一看就是一身好本事。
烈鬃出行,单膝跪倒在竹意跟前:“烈鬃愿意鞍前马后,听从公主调遣!”
竹意看着面前英气逼人的烈鬃,连连点头,好似又看到了烈家未来的兴旺。她豪气的一把拉起烈鬃,虽然比她高出一个人头,还是伸手拍了他两下肩膀:“好样的,烈家又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只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许随随便便就跪下,知道么?”
“知道了,谨遵公主教诲!”烈鬃声音洪亮,眼眸热烈如朝阳。
竹意一见烈鬃就无比的喜欢和看中。接着将虎符掏出,郑重的放到烈鬃的手上,大声的说道:“虎符是烈家世代相传的,是荣誉也是权力。如今我把它重新归还烈家。我相信烈家就是北齐的孤绝峰,会永远用最可靠的身躯保护着北齐的大好河山!”
竹意这番话掷地有声,是说给烈鬃听得,更是说给无数来送行的谷里的民众听的。听得谷里的人群情激昂,听得七公更是热泪盈眶。
北齐皇室百年来,无不挖空心思想要这虎符。他二十年前送出去,如今却让公主亲自给送了回来。烈家的列祖列宗啊,北齐终于迎来明主了。
南宫凌和木子看着谷里震天的欢呼,又看看处事决断,绝不忸怩的竹意纷纷露出赞赏的眼神。顷刻间就能收拢数十万人心的的女子,敢问世间谁敢与之抗衡!
很快,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四人买了一辆马车,星夜往利州而去。
到第一个城镇的时候,也是快黑天,竹意决定休息一晚再走。烈鬃负责住店和吃饭事宜,但是吃饭的时候,见大堂里的客人都神神秘秘,又嘀嘀咕咕,还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几人于是一边吃饭,一边都竖起来耳朵听。听到后来,总算是听明白一些事了。
百里云锡还是动手了,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动手了。皇世子不幸‘失足’落井,摔坏了脑子,醒来之后傻乎乎的了。
竹意听到这个消息是心疼的,那个粉粉嫩嫩菜团子一样的小娃娃,那个说长大了要娶自己的小娃娃,如今变成傻子了么?
而木子听到这个消息居然微眯眼睛抿出一个冷笑,很冷的笑。
然后从这事情衍生了另一个事。
就是太子爷说皇世子不是失足,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当然他不会说凶手是自己,而是百里云祐陷害的。
百里云祐自然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