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翠儿顿时嘴巴张的更大了,直接能塞下一枚鸡蛋。能被皇上亲手扔出房间,是一个奇迹。被扔出来还活着,却没有受伤,更是奇迹中的奇迹。翠儿爬起来猫腰就往自己房间跑,去换下擦破了的裙子。
呜呜,太可怕了。以后都不敢打瞌睡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竹意听见动静,一手掀开床帐子,一手掩着嘴打着哈气。鬓发凌乱,眼角挂着打哈欠崩出的水珠子。声音阮浓的问道:“翠儿怎么了?”
南宫凌挑开珠帘就看见竹意这困意阑珊的样子,一时间心里柔软的好像盛了一汪汪水。
几步走过来,唇角勾着暖融融的笑,居高临下的看着纱帐里那个睡眼朦胧的小妖精,“翠儿没怎么,就是出去了而已。你想我了没?”
南宫凌伸手撩开龙袍倾身坐到床上,伸手将半迷糊半清醒的竹意抱在怀里,问的轻声。他自从知道竹意不喜欢自己在她跟前自称朕,想着既然已经这么委屈她了,这样的小事上就由着她好了。
“没时间想,困着呢。”竹意违心的说着又打了个哈气,就势趴在南宫凌的怀里又闭上眼睛。昨晚没睡好,今天真的好困。
南宫凌无奈的拨开竹意挡住脸的头发,叹口气,自己为他焦虑的坐卧不安。扔下政务来看她,她倒好,居然还想着睡觉,连个正眼都不给自己。
“这么不想见我,那我走好了。”南宫凌赌气的想走,可是起身却没有起来。被怀里的女人死死拽着呢。
“怎么没想见你,刚刚做梦还梦见你呢。”竹意眼睛不睁,唇边却带着坏笑,把南宫凌往怀里抱住的更紧些。
南宫凌也笑了,心里甜津津的。这个小妖精啊,原来不只是强势的,嚣张的,还有这么黏人的时候。嘴硬说不想自己,其实心里指不定怎么想自己呢。
“好啊,那你说说,你刚才梦见我什么了?”南宫凌顺势也侧卧在床上,一手揽着软绵绵的身子,一手在她的凌乱的后脑在爬梳着头发问道。
竹意偷偷撇撇嘴,其实她刚才哪里有做梦,只是困到不行,刚刚要睡着,便听见开门,关门,又开门,又关门的声音,觉得好奇,才挣扎的撵走周公,起身看看而已。但是既然自己说做梦了,那就是真做梦了。不做梦也做梦了。而且是自己做的梦,那就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梦见你政局稳定,不安寂寞,就开始往宫里招女人了呗。招了一群又一群,一个个如花女人却如狼似虎的都打破头的挣着让你宠幸。你只好夜夜临幸她们,然后精尽人亡,做了南燕第一个累死在女人身上的皇上。”
竹意绘声绘色的说到‘精尽人亡’的时候,忍不住咯咯的笑不停,困意什么的也没有了。
南宫凌正温柔给竹意爬梳着头发的手忽的曲起中指,用指节敲向坏笑的女人的额头。故意板起脸色冷森森的轻叱:“说什么呢?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堪的男人?”
“错,是男人在我眼里就是这么不堪!”竹意揉着酸疼的脑门控诉。
“那是别的男人,不包括我。”南宫凌孩子气的一样纠正。
竹意立刻起身反驳:“不,你也不例外,从你以前的劣迹斑斑就可见一斑,你也是个绝对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魂淡。若是说有意外的话,那在我心里只有木子是例外。他才是绝世好男人,绝不乱搞男女关系的楷模!”
南宫凌也忽的起身坐起,之前玩笑的表情一下子收回,冷眸危险外漏:“你说什么?你说我是魂淡?还说木子都比我强?”
竹意被南宫凌的威胁的一缩脖子,但又不想服软:“嗯是啊。但是吗,这个此强非彼强。我的意思是在男女关系上这一点,木子的确是比你强的。你要虚心接受,才能勇于改进啊。不能被人一批评,就吹胡子瞪眼,用武力解决问题,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