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委实够冷,够狠,够辣,但是如今也被这女人折腾的都快没有脾气了。甚至一个简单的笑都要在心里过一圈:她不会又想怎么样吧。
要说,南宫凌也真够可怜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竹意狠了不行,软了不行,无赖几天,一言不合,又是气得半死。
竹意瞧着俊美无铸,却眸光恓惶的南宫凌,唇边的笑不由得越来越大。原来仔细看这男人,除了绝色容貌之外,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可爱。
坏心眼突起,小脸一抽,痛苦的“哼哼”起来:“好痛”
额?
刚才不是还笑盈盈么?怎么突然就痛苦不堪起来!
“哪儿痛?”南宫凌心猛的一紧,一把将竹意抱在怀里焦急的问。
“胸口痛”竹意捂着胸口,哼哼复唧唧的装可怜。
“快!快传木子!”南宫凌额头见汗,转头对着车外怒吼一声。
翠儿应了一声,嗷嗷的就跑了。
不用这么夸张吧?自己就是装一下,看看这人什么反应而已。但是貌似反应大了点。
竹意见玩过火了,也不敢接着就跳起来说自己没事。估计那样的后果是自己的胸口真的会很疼。
只能继续装着可怜,心里却莫名涌出甜滋滋的感觉。
原来这男人就是嘴硬心软,还说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都不会对自己动心。其实有时候,行动是代表一切的。
公孙木子很快来,还带着一碗药来。他不知道竹意在和太子殿下斗闷子玩,之前说好的要来送药,现在正巧送来而已。
只是,场面用不用这么大?
太子殿下抱着太子妃,额头青筋绷起,面色焦急难忍,“木子快看太子妃怎么了?突然胸口很痛!”
木子急忙放下药碗,探探脉。
竹意小心的转头,无辜的对木子眨眨眼。
公孙木子了然,放下心来。
“太子妃无大事,只是幻香在体内有残留,喝下这一碗药会好点。”木子也配合的演戏。递上药,退出马车。
“喝了药就不痛了,来,张嘴”
竹意翻着白眼,为这男人的智商捉急。自己这么拙劣的演戏,他都看不出来么?只是看着送到嘴边的药,又不能不喝。
喝着苦药汤子,心里哀嚎,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之前就想着药来了,趁着没人偷偷倒掉的。现在好么,倒进自己肚子了。
队伍一行经过两天赶路,傍晚终于到玉蜀山脚下的通州。通州是一个大城镇,繁华程度仅次于燕宁。
通州有皇家的行宫,虽不比燕宁皇宫,但比客栈还是天壤之别。
竹意到了行宫,有侍女迎着到锦绣阁,便有备好的香汤沐浴更衣。翠儿帮着小姐洗去两天的舟车劳顿,伺候着吃一顿可口的晚饭。竹意刚要上床休息,南宫凌推门进来。进来也不说话,就上下打量竹意一眼,看她精神气色都不错,然后说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会回来很晚,便走了。
南宫凌是去黯月总舵做最后的布置,但是竹意不知道。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南宫凌什么时候回来,因为她也想出去看看。去看通州城郊的田嫂子一家。第一次来通州,幸亏有她们照顾,如今来,不能不去看看。
但是去的话,又不能如此去,被人认出来不好。想着若是竹蝴蝶的面具在身边就好了。可是那一次被凌墨寒打落山坡之后,面具就丢了。纯白玉的蝴蝶面具,短时间又难再弄一个一模一样的。
于是竹意爬起来悄悄的让翠儿进来装睡,她去找公孙木子。公孙木子就住在不远的院子,见太子妃突然一身轻装到来,很是意外。
“公孙先生,我我来管你要一个东西。”竹意来要东西,自然不能太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