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意对这男人没有兴趣,或者可以说,现在对任何男人都没有兴趣。所以,她脑子很清明,很理智。
竹意看着南宫零,暗暗说道:你欠我的,如今用这一剑已经还清。从此我不恨你,你也不要招惹我。只等神劵到手,我会遵照夏玄月的遗愿将神劵给你。待我报仇之后,定然远离。
一盆刺骨的冰水变得温热,南宫凌的烧还没有退却。
竹意无奈,只好又管高卢要了一袋冰,要了一壶烈酒。
将冰袋直接敷到南宫凌的脑门,
将南宫凌的衣带子解开,撩到两边,露出大片的胸膛。然后把烈酒倒在手心给南宫凌搓着胸口好的地方和腋下。
竹意记得这样能降温,通过酒精的挥发带走身体的热度,但是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反正尽人事,听天命,他的命硬不硬看他自己。而自己只是在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仅此而已。
木子煎好药端进来,摸摸南宫凌身上的温度,惊讶道:“太子妃你懂得什么给身体降温?”
竹意起身揉揉酸疼的手臂起身,“知道一点点,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公孙木子的眼角抽一下,太子殿下若是听见太子妃说他是死马,会怎么样?
竹意看看天色已晚,肚子饿的‘咕咕’的乱叫,于是跟木子说一声:“公孙先生先看着你的太子殿下吧,我去吃个饭先。”
“额好。”公孙木子点头。心里却暗踌,太子殿下生死未卜,太子妃应该是焦虑的茶水不进的吧。
“小姐,你胃口还挺好的。”翠儿在一边又给竹意盛了一碗饭,偷眼瞧门口好奇望过来的眼神,呐呐的说着。
竹意接过饭,也看了一眼门口,好笑的说道:“怎么?太子爷受伤,我就要没有胃口,茶饭不思,哭天抹泪,衣不解带的伺候么?”
翠儿挠挠头:“不应该么?那可是夫君啊。命如一体,他痛,小姐也痛不欲生”
“打住,你大字不识几个,都用来看话本子去了。他痛,我为什么要痛不欲生?我快活还来不及!再说,小姐我早上就没怎么吃饭,中午在饥肠辘辘中度过,晚饭还不让我吃。难道太子爷没咋地,饿死我,你就满意了?”竹意翻翠儿一眼,随手一指:“排骨给我端来,粉蒸肉也要。”
翠儿额头三根黑线,小姐这不是要饿死,是要撑死自己的节奏。
就是真的很饿,回咱自己家吃啊,看看外面那些探头探脑的小丫头,指不定说小姐多么无情呢。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臣妾来看爷了,爷倒是睁眼看看臣妾啊。”
竹意正胃口很好的啃着排骨的时候,忽然一声尖利的女声从隔壁传来。
上官梅香来了?恶心。顿时什么好胃口都没有了。
竹意把饭碗一推,起身往南宫凌的卧室走。到屋子里的时候,看见高卢正好言劝着趴在床边的上官梅香。
“香侧妃,您还是回吧,殿下现在需要静养。”
“滚,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我要在这儿伺候爷!”香侧妃抱着南宫凌不撒手,转头怒斥着高卢。
高卢吞着口水,但是很执着:“香侧妃,这不好吧,现在可是太子妃在伺候爷。”
“太子妃?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脸来伺候爷!爷要不是因为救她,也不会落得这个天地,我可怜的爷啊”香侧妃似乎很激动,使劲硬挤,挤出来几滴眼泪。
翠儿撸袖子就要上前替小姐打抱不平。可是竹意却伸手拽住翠儿,摇摇头。翠儿不解的看着小姐,小姐什么时候又变回善男信女了?
竹意才没变回善男信女,只是看到了床上的男人不耐的皱起眉头而已。
高卢见上官梅香的声音实在刺耳难听,不仅弯腰伸手去扯她:“香侧妃,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