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让木子回去研究这毒药的解药,自己便更换夜行衣,刻不容缓的飘出太子宫,向着皇宫而去。
此时玲珑阁,德仪皇帝屏退了所有的内侍,一边批阅奏章一边止不住剧烈的咳嗽。手帕掩在唇上,咳出一口猩红,却眉头都不皱,藏起手帕继续批阅奏折。
“父皇,你身体不舒服,为何还忙政务?让曹公公传太医进来看一下。”凌宇从玲珑阁后面走进来,上前给父皇锤了锤后背。
“凌儿,怎么又来了?父皇不是叮嘱过你,少来这儿,诸事小心么?”德仪皇帝见儿子来了,有些担心的四处看一眼,急忙放下奏折,拉着南宫凌走到一边的偏房里。
“父皇放心,凌儿来的时候已经躲开那些眼线了。”南宫凌说着给德仪皇帝递上一杯茶,“父皇,凌儿深夜来宫里是想跟父皇说一件事。那个给您炼药养生的道士有古怪,要速速收押。而且,他炼制的药丸不能再用!”
“凌儿服用那药了?”德仪皇帝大惊,说着又剧烈咳嗽起来。
“没有。凌儿的身体本就无病,知道父皇介绍道士给凌儿养生也纯粹是为了掩饰耳目,给凌儿身体的恢复找一个借口而已。所以那些药我都埋在的花盆里。前日木子从南疆回来,我让木子看了一下那药,不曾想,那药居然是慢性毒药!”南宫凌跟父皇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那就好,凌儿没服用那些药就好。咳咳”德仪皇帝好似松了一口气,咳嗽不止,面色异样的潮红。
南宫凌大惊:“难道父皇一开始就知道那些药有古怪?”
德仪皇帝无力的点点头,面上的潮红渐渐退去,闭眼喘息几口,神情慢慢恢复正常,恢复的和平常一模一样。
“虽然御医们看不出那药是毒药,但是父皇从一开始就知道。”
“父皇您知道那药有古怪还服用了?”凌宇不解,父皇为何会如此。
“父皇不服用,就会引起郭太后的怀疑。”德仪皇帝说到自己母亲的时候,眼中是矛盾,是纠结,是恨。这些情绪,隐藏了几十年,只能在凌儿一人面前显露。
“父皇,凌儿这就去把道士千刀万剐!”南宫凌转身欲走,可是被德仪皇帝一把拽住。
“凌儿,你隐忍十年,韬光养晦,难道要在这样的小事上毁于一旦么?而且,凌儿也知道,那道士不过就是一个冲锋陷阵的死士,你杀了一个,还有无数个。”
“父皇!”南宫凌悲恸,一下子跪倒在德仪皇帝的面前。
德仪皇帝伸手摸着南宫凌的肩膀,一下一下,“凌儿,父皇被太后牵制了一辈子,努力周旋,没有让南燕在父皇的手上落到郭家。父皇尽力了。南燕的以后,父皇就交给凌儿了。”
“父皇,凌儿在这儿发誓,一定会铲除郭家,肃清南燕乱臣贼子,让南燕在凌儿的手上国富民强,百姓安业。”南宫凌举手发誓,一字一句咬牙说出。
德仪皇帝欣慰的拉起儿子的手,因为心情激动,又咳嗽了几下。
“父皇,以后切莫再服用那些害人的药了,凌儿已经让木子钻研这种药的解药,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到时候父皇的身体就会有康健如从前。”南宫凌抚着德仪皇帝的后背说道。
“好,好,父皇以后都不吃了,等着木子找出解药。”德仪皇帝慈爱的满口答应,催促儿子快走。看儿子的身影消失在玲珑阁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剑喷出。
德仪皇帝吐了血,觉得心里松快了一些,拿出帕子擦着嘴角,苦笑。心里暗暗想着:“凌儿,父皇只能保护你到现在了。
是的,德仪皇帝是在生命保护着他最亲爱的儿子。
他开始就知道道士有古怪,丹药有毒,但如果拒绝不吃,就会引起郭太后的注意,知道他们有了警觉。所以,德仪皇帝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