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月圆之夜,可今夜的月显得苍白无力,连银白的月光都十分吝啬。石子路上小蝶小心翼翼的扶着我,我极度虚弱,原本抵制自身的疼痛已是耗费太多体力,如今还要艰难的挪步行走,此刻的我犹如刚学会走路的婴儿般摇摇晃晃,步履蹒跚。
“小蝶,这里离我们的阁苑不远,且较为偏僻,你先行回去让少主来接我。”行动不便的我索性找了块大石坐下休息片刻。最后昏迷中的我似乎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两个落荒而逃的身影,两个将我们抛下的身影,为什么我和“她”被捉,而他们却见死不救,我们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小心地摸索着出路,可是四周都是石头,石头表面湿漉漉,有些苔藓,我猜测我们可能是在地下的密室。“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摆明了不是一般的劫匪,与你们有何冤仇?”
紧缩在一旁的她只说了一句话,他会来救我们的,对不起连累你了。
找不到出路的我坐在她身旁,“我若怕当初便不会救你,不管你们是谁,是何身份,脱困之后我与你们分道扬镳,不会再见。只愿我们能活着等到他们的到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预感太强,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将我们带出密室,却又进入另一个密室,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到密室的墙上挂满了刑具,大大小小不下百件,他们将我两分别绑在木架上。
“说,密函在哪里?老实交代可免受皮肉之苦。”
密函?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看来他们要找的人是旁边的她,我注视着她,而她却肯定的说:“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密函?我们没有。”
质问的人邪邪的一笑,对着身后的黑衣人说“嘴硬,先从她下手,好好伺候着。”
我清楚地看到那男子指的是我,而后一名黑衣人拿起一条鞭子走向我,似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鞭打,锥心刺骨的疼痛席卷而来,我却紧咬下唇不发出一声。泪如雨下的她呼喊着“别打她,我们真的不知道”。
我看着他们挥鞭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每当我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他们用一桶冰凉的盐水将我从黑暗中唤醒。一次一次,终于在我以为要死去的时候他们停了手,在陷入昏迷前夕,我还能听到她一遍遍的叫着我的名字--姜澜。
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做过这个梦了。我躺在床上,冷希坐在床沿担忧的看着我,我摆了摆手,“希儿,你今晚就留在这儿吧,又是明日再说,让本宫一个人静一静。小蝶,将我的琴摆到院子里。”
“小姐,这么晚了,虽说偏僻,可是府内还是会听到的。”小蝶支支吾吾的说。
我抚眉,“照我的话做。”
-----书房内-------
“华农,你与本王一同长大,同甘共苦,你我虽未奴仆,但本王却视你为兄弟,你的聪慧本王知道,相信你也知道什么事不可做,什么人不可染指!即使本王不喜欢,但她仍旧是本王的王妃。”把玩着茶杯的皇甫珞脸上没有一丝恼怒,甚至是毫无表情。
可这一字一句深深地融进了华农的心,扑通一声,华农跪在地上,“王爷,天地可证,就算您借属下十个胆也不可能觊觎王妃。属下对王妃之心就如对宁夫人一样,绝无一点多余的情感。”
听见宁夫人三字皇甫珞有一秒的震慑,“本王问你,对宁萱,你是愧疚,更是替本王感恩;那对她是什么?”
对她是什么?王爷如果你还记得,你口中的她会是姜澜也就是你的王妃,还是那个你当初生死与共的她。当年他带着侍卫回去救人时已是人去楼空,王爷那时已失去记忆,靠他一个人只追查到一个黑衣人,也只从黑衣人口中得知她们面对酷刑拷打没有吐出任何有用的话。他不知道酷刑拷打是什么概念!她们原本就一无所知。华农苦笑道“是弥补,属下曾欠某两个人的债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