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景麟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卫斯理腹部的那张脸上。
就在他说完话以后,卫斯理脸色又是一变,然后不着痕迹地向着二楼的房间里面瞟了一眼。
不过,或许是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卫斯理这个神色变化仅仅持续了一个呼吸不到,转瞬之间,便神色如常。
“这一点你倒是猜错了,我一个有点钱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至宝,我我只不过用了其他的方法。”
不过,卫斯理这样拙劣的谎言怎么能够张景麟,只听他说道:“看起来,卫斯理先生似乎很中意这种东西,还好,我之前的一番话对你造成了一点影响,不然,到时候找起来,恐怕有一点麻烦。”
然后,张景麟趁着卫斯理发愣的片刻,突然按下了扳机,连续打出三枪,只见卫斯理发出了一阵哀嚎,他头上的椭球体破裂,流出了蓝色的液体。
“真是可惜!”
张景麟看的真切,由于是左手持枪,他的三枪并没有全部命中,只有两枪打中,而且,由于那些细小触手的阻拦,两颗子弹也没有打中椭球体的核心。
不过,即便这样,卫斯理也一阵挣扎着落了下来,张景麟趁着这个机会,立马抱着五本书进入了门后的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呼”
张景麟将手电筒拿了出来,先是对着天花板上照了照,然后是房间的角落,在确定没有其他危险之后,灯光指向了地面。
张景麟终于得以窥见法阵的全貌,法阵的中央,摆放着一个颇大的木质座椅,由水银构成的神秘花纹从座椅向外延伸,形成了这一个神秘的法阵,不过,现在并没有让他惊叹的功夫,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卫斯理移动的声音。
他先是对着地上的法阵连续将手枪里剩下的四发子弹一并打出去,并换上了一个新的弹匣。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对于这一类法阵,如果条件允许,可以先开几枪再说,反正每当他们遇见这种事情的时候,情况已经不能再糟糕了。
“no!”
随着张景麟子弹打空,外面的卫斯理发出了一阵哀嚎,旋即,一阵高频超声伴随着这一阵哀嚎向他袭来,剧烈的疼痛感袭击周身,一口鲜血突然呕出。
尽管在超声的干扰之下,张景麟的大脑如同刀绞,但是,他还是晃了晃头,强忍住了晕厥的欲望,向着法阵中央的木质椅子走过去。
好不容易来到座椅正面,张景麟看见了一名沉睡的少女,来不及多想,他一把抱起少女,迈着蹒跚步伐,走出了这个法阵。
这时候,卫斯理的哀嚎与超声突然消失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开始萦绕在周围,但是,张景麟并没有多少欣喜,因为他自己已经被超声给重创了,以他现在的情况,别说抱着这名少女逃走,就算只有他一个人,都不见地能够逃走。
“如果,我当初答应了‘祂’的契约,会不会不这么糟糕!”
最后一个念头在张景麟的脑海中闪过,然后他便晕厥了过去。
“喂!醒醒!”
“是谁?”
“喂!你个笨蛋!不要再睡了!”
“大梦谁先觉,生平我自知!”
不知为何,迷糊状态的张景麟下意识地便念出了这么一句诗,或许是因为临死前的解脱,抑或是一种不甘。
“你个笨蛋!”
下一刻,张景麟的腹部一阵剧痛,他突然清醒过来了。
“这里不是幻梦境!我还没死吗?”
张景麟清醒过来,他最开始是环视四周,只见周围是一片七彩色的空间,尽管都是七色空间,但是在看见的时候,他还是认出来,这里并不是幻梦境。
“当然了!这里是壶中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