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部只是要派出教官去整训,不是要问责,你那个侄子最好赶紧回去,我前日在陆军部已经听了训练局的回报了,登州陆军军校的教官差不多就在这两天就该到了。”
骆思恭的脸色并未好转,他看着徐光启,问道:“徐阁,皇上那里没说要解散禁卫军吧。”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徐光启满脸怪异,他看着骆思恭,“你不是不知道,这皇家禁卫军是孙相和冯相一起敲定的,由陆军部和兵部一起交待的,皇上对禁卫军那可是比谁都用心,虽然这次王恭厂案,禁卫军有一些人牵扯其中,但是可还没到解散禁卫军的时候,再者说,就算是皇上,也舍不得啊。”
徐光启说着说着,便发现骆思恭额上的皱纹已经挤成了一团,他心思缜密,立刻便明白了,他看着骆思恭,迟疑了一下便问道:“是不是禁卫军里有什么谣传吗?”
骆思恭停了一下,接着喘了口气,然后点点头道:“徐阁,我家那个侄子回来就和我说,禁卫军里到处都是谣言,说皇上和朝廷因为王恭厂的事情要解散禁卫军,尤其是总统事务府的冯相,说冯相在皇上面前力主解散禁卫军。”
“你说什么?”徐光启立刻愣住了,“这话是谁告诉他的?”
“据他说,满营都在传,他的团长在连会上告诉给各连的连长和副连长,还要求各连的连长副连长向下传达到排长之后便不要再告诉给士兵了。”
徐光启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人在禁卫军的各团中蓄意散布谣言。
“这事你查了没有?”
“这事我能不查吗?”骆思恭看着徐光启,“听了那小子的话之后,我立刻就把他给扣在府里了,然后还派了北镇抚司的人去了大兴,但是禁卫军却没让我的人进去查,还说我那个侄子在胡说八道,他们禁卫军军纪严明,不会出现蛊惑军心的话。”
徐光启双手背在身后,手指则紧紧地扣在一起,在这种非常时刻,禁卫军却出现了这样的流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现在京师的军队除了禁卫军就是锦衣卫,而禁卫军的战斗力可比负责仪仗的锦衣卫要好多了,这个时候如果禁卫军出现什么流言蜚语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我会立刻奏报给皇上和冯相,”徐光启看了一眼骆思恭,“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亲自去一趟大兴。”
骆思恭看了徐光启一眼,犹豫了片刻才道:“徐阁,依着我看,这事最好还是能请孙相出面,当年就是孙相力主建立的禁卫军,而且禁卫军里的不少人对孙相都很敬佩,如果孙相能够入营,那禁卫军就能安定下来,那些流言蜚语也自然能不攻自破。”
骆思恭这句话也算是说到了徐光启的心坎里了,皇家禁卫军从建立到现在,很多事情都是孙承宗和他主持的,所以在禁卫军之中,孙承宗的声望很高,如果能由孙承宗去大营的话,那这事就能安定下来。
“你怎么不直接去找冯相?”徐光启突然想起,他看了一眼骆思恭。
骆思恭却苦笑了一下道:“自打上次冯相和孙相针锋相对,末将哪敢在冯相面前再提孙相啊?”
“你想多了,冯相和孙相之争,都是为了国家,并没有私仇,”徐光启立刻正色道,“再者说,若是没有孙相,你我怎么能到今天这个地方呢?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去请孙相出来的时候。”
“可孙相会帮这个忙吗?”骆思恭看着徐光启问道。
“孙相与冯相一样,都只是为国而已,如今禁卫军出现这样的事情,他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徐光启深知孙承宗的想法,虽然如今他和冯君晨一样,与孙承宗在政见有一些不同,但并不妨碍他们是知交。
“你先回去安排些人手,等我和皇上请了旨,你就和我一起去相府。”
“好。”
两人商议完毕,徐光启正打算出门的时候,却见魏朝一脸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差点就和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