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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服我大明调度的番邦外夷,使得他们能够遵从我大明定下的规矩,否则的话,让那些外夷以为我大明随意可欺,那开海之事就无法顺利了。”

    朱由校听到这里,稍稍点头,一见皇帝点头,杨涟便急道:“徐大人,关于开海的事情,臣已经说过,是有百弊而无一利,自天启元年皇上下诏革新以来,总统事务府所拟定的政令多次无视内阁诸臣的意见,如今东南沿海各地很多百姓都不事农耕而转投工商之业,省内省外,以锦衣金银为荣,为此可以贪鄙苟且,忘却父母忠孝,人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民风**,全没有纲常礼法,还有的地方,侵暴酷烈,以致于很多百姓失业丢产,不得不铤而走险,啸聚山林,还有的则是逃往海外,如此酷烈之政,总统事务府非但没有惊醒,反而还要开海,臣以为这是乱国之政。”

    他这一段话不但皇帝有些动容,就连孙承宗也有些动容。

    “杨公,开海的事情咱们已经讨论过了,”冯君晨是受到了朱由桢的消息,和张子云商量之后回到京师主持局面的,“朝廷的赋税,无论田赋还是商税,这几年收入极大,比如去年的税赋,比之万历四十八年,多收了近六七百万两,朝廷的赋税也因此多有缓和,至于杨公所说的事情,改革的行省的确也有出现,但总统事务府难道没有安抚赈济吗?至于哪些啸聚山林的,有的是受了蛊惑的无知之民,有的则是别有图谋的叛乱之行,陆军部已经将之镇压,若是因为这种事情而废除改革,岂不是因噎废食?”

    “就是因为要国富兵强,就要让这些百姓流离失所吗?”杨涟也不甘示弱地喝道。

    “杨公,”冯君晨也不退缩,朗声问道:“杨公,冒昧问一句,足下自登科以后,可曾去过山东、南直隶?”

    杨涟愣住了,他和绝大多数朝廷的臣子一样,自登科以后就一直待在京城,如果没有外放,别说京城了,就连郊外都没有去过。

    “自万历三十七年登科之后,曾经外放常熟,后来便在朝廷任职。”

    冯君晨点点头,便道:“杨公在常熟的时候,可曾去过乡野,亲见百姓耕种?百姓努力辛苦,耕种一年,不过期望风调雨顺,朝廷少收一些田赋,那些贪官酷吏以及乡里的豪绅都能少收几斗,如此对于这些百姓来说,便是一年最大的幸事,倘若那一年水涝干旱,田地之中少收了三五斗,而朝廷与地方盘剥多一些,对于他们来说,便就是家破人亡。”

    杨涟愣了一下。

    冯君晨站在大殿中央,慷慨道:“自皇上颁布革新之后,这三四年间,山东与南直隶的那些百姓直接受总务府管理,总务府一直以朝廷的田赋标准收取赋税,而那些从商之人所缴纳的税赋则被总务府用于开山修桥,一时之间,产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虽免不了恶行,但对于那些贪恶之商,也有相关惩处,这对于国家百姓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吗?”

    杨涟本来无话可说,但一听到好事二字,立刻就像是被踩了一下一样,冷笑道:“说的这么慷慨,倒是好听,可是据我所知,这大开商路,得益的除了那些商人以外,还有诸如像凌家,像杨泉这样的人,他们利用与朝廷以及与某些人的关系,大开方便之门,杨泉制作钢铁的工厂从天启元年的登州一家到如今,四年之间,竟然已经有二十家之多,遍布登州、南京、松江、山西诸地,这些钢铁厂破坏当地的风水,烟尘蔽日,百姓惶恐,除此之外,凌家的登州银行,登州商会更是遍布全国,如此下去,这些人虽然不是朝官,但是他们却是庞大的巨富之家,到时候这国家,这朝廷又如何监督这些人,莫非这些贪利好财之人天生就有良善之心?”

    “我可以以我的名声担保,杨泉的良善为国之心,不会输给杨公的。”

    杨涟冷笑了一声,接着道:“就算是杨泉是良善之人,他的后代也能够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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