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进攻的鼓声响起,杜松立在马上,观望着远处那座小小的土坡,那里立着一个小小的寨子,寨子上,飘扬着一面三角旗帜。
明军的士兵们正在奋力地往山坡上涌去,寨子里防守的建奴则在拼命反击,弓矢从寨子射出,他们的箭极准,不断有官军士兵中箭从山坡上滚下来,这些箭很多都是直接命中要害,显然是练了许多年的原因。
寨子正面杀得极为激烈,步卒们举着盾牌形成盾阵,掩护着后面的火铳手靠近寨子的正门
另外一路的官军已经悄悄从侧翼摸了上去,那是杜松手下桂海龙和他的三百家丁,他们一概持着短刀和盾牌,还带着火折和火油,从寨子的侧翼往寨子上摸。
正面的官军已经抢到门口,盾牌手举着盾了,这仗的头功是我的,若是被那两个兔崽子抢了先,岂不是也被他们笑话死,你也别再聒噪了,你若是不想跟着,便就在这等张铨他们,我可要先走了,传令各军,即刻前进!”
不等赵梦麟分辨,他接过亲兵递给他的缰绳,翻身上马,将马鞭一扬,喝了一声。
“走!”
那些个在一旁休息的官军步卒听他这么一吼,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打起精神,从地上站了起来,旗帜立了起来,刀枪如林,再次出发。
赵梦麟叹了口气,转身找来了一名传令兵。
“快去通知监军,广西的宁大人以及登州的张大人,李大人,告诉他们我劝不动大帅,让他们即刻全军跟上,不要落下。”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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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九日、未时
“大帅已经攻克第二座建奴营寨,正往萨尔浒疾进!监军大人命后军各部立刻跟上!”
传令兵报告着。
张子云点点头,站在他身旁的李光忠和宁肃立刻对视了一眼,接着都看着张子云,等着他下令。
“我军保持目前的行进速度,在今夜肯定能到达萨尔浒,传令下去,各部保持警戒行军,陈进!”
“在!”
“你立刻率领两百胸甲骑兵,在前后巡逻警戒,防止建奴的小股游骑骚扰我军行军!”
“是!”
陈进遵令,立刻呼唤起来,骑兵队列中一队飞驰而出。
“凌威!”
“在!”
“你立刻去监军营中,请监军派出传令,劝说大帅务必在各军到达之后再渡过浑河攻击吉林崖!”
“是!”
“子云,大帅的前军和中军行进的速度如此之快,我军若不加快行军,跟上前军的话,恐怕会使前后各军脱节,若是被建奴钻了空子,以步骑精锐突然来袭,我军步卒在野外仓促防御,那情势便不利了。”
李光忠见陈进和凌威走,这才走上前来和张子云建议。
张子云眉头紧皱,他自然是知道李光忠这话的意思,现在的情势的确非常不利。
杜松的边军的确是大明的精锐,建奴虽然立了两个寨子,但是在一上午的功夫就被杜松接连攻破,还斩了建奴的一个牛录,砍了四百多级,送往辽阳报功,可是如同历史上的情况一样,他进攻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西路军的后军都没法跟上他。
西路军三万名明军此时的布阵恰似一条长蛇,在绵延十几里的路上横躺着,首尾不能兼顾,四周地形不利,而努尔哈赤这条巨鹰,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寻找着他们的踪影。
他必须跟上杜松的部队,且不能脱离太远,否则的话,若是被努尔哈赤发现了两人之间这偌大的缝隙,他大概就会立刻对张子云展开攻击,因为张子云手里的机动兵力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