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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彼时交流不多。

    两人再见的时候是孙承宗去南京的时候,因为梃击案的事情,孙承宗登门拜访冯君晨,两人仿效当年苏轼王安石钟山之游,作为梃击案中一个策划一个提供解决方案的人,两人相互唱酬,谈古论今,谈论起朝廷之内的事情,颇多共鸣,最后引为知己,成了忘年之交。

    不过在那之后,孙承宗便因为万历四十五年主持应天乡试时在考题之中妄加自己的语录遭到朝廷弹劾革职。只不过承宗在朝中的人缘颇旺,最后并没有问以重罪,冯君晨自从到了京师,曾经托人询问过他的住处,只是自己这些天事情极多,不得空闲,却不料今夜在此地见到。

    他打量了一番孙承宗,虽然南京一别,已经数年,但是精神风骨越发俊朗,倒不如说比之当初,更是潇洒了,心内感叹果然是当世人杰,自己自认为才能见识不输于彼,但是这份风骨老练,自己实在是比不上他。

    “文荀数年未见,依然风采潇洒不减当年。”孙承宗也是笑着抱拳行礼。

    “南京一别,一晃经年,恺阳先生比之当初更显风骨了。”

    孙承宗听他这么一说,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道:“当年文采傲物的江西俊才,在这官场混迹久了,这见人说话的本事倒是长进了许多,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文绝东南的冯文荀啊。”

    “这要是换做别人,怕还真是见人说鬼话,但是恺阳先生可当得起风骨二字。”

    孙承宗立刻大笑起来,接着又看了一旁的门房,见他双手捧着冯君晨的名帖,便笑着道:“文荀,老夫可否借观一下你的名帖。”

    冯君晨自然不会拒绝,便朝身旁的门房行了一礼,那门房会意,便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名帖交给冯君晨,冯君晨也是双手接过,回礼之后,便将手中的名帖交给了孙承宗。

    孙承宗双手接过他的名帖,接着打开仔细看了一眼,笑着道:“果然不愧是江西第一才子,这一手苏楷,当时之内,若论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了。”

    他又看了眼名帖里的内容,脸上笑意更浓道:“兵部给事中,官微言重,好,好,好。”

    说完,孙承宗笑意绵绵地将那封名帖递还给冯君晨,笑着道:“今夜文荀来见尚书大人,莫非是为了辽东的事情?”

    冯君晨顿时哑然,他看了眼孙承宗,不知道是承认好还是否认好。

    孙承宗也不追问,接着看了看身后那偌大的府宅,叹了口气道:“文荀,你的心思是好的,只可惜的是,你只一个人来,这辽东的事情,就算是尚书大人,都做不了主,你这议论的,可是内阁里的事情,是中堂和各位部堂大人议论定下的事情,是圣上定下的事情,这种事情,十几个给事中联名还说的过去,这一个人,我只怕是独木难支啊。”

    冯君晨顿时五味杂陈,他并非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节所在,只不过现在的朝廷上下,为了官位礼仪这样的东西抡拳伸腿的不计其数,但是敢真正犯颜进谏的寥寥可数,冯君晨本来是想联络几个心学门徒的,但是都无一例外被以此事不可能成功而拒绝,一个个置身事外,不愿掺和。他自己也知道其中的关节,也知道现在这朝廷真正关心时事国家的没有多少,但是思来想去,自己终于过不了自己这关,便一个人独身前来。

    这一路上,车马颠簸,风雪交加,冯君晨坐在车里是又哀又怒,哀的是国家开科取士三百年,取得都是些利己私欲之人,怒的是这些人自称孔孟弟子,却都是些顽固透顶,酸腐陈臭之辈。

    孙承宗看了眼冯君晨,自然也知道他的处境,他叹了口气,接着道:“文荀,辽东的事情,不是一般人所能左右的,杨经略若是论起文采理政,自是高手,可是若是谈起这兵事,恐怕也只有些书上的见识了,当年在朝鲜便是如此,虽有谋略,但是不知变通,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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