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掌,不过在拿我之前,我倒是有些事想问问严公。”
“你问。”严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脸得意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他倒想知道,这个张子云的近身之人,到底是个傻瓜,还是另有机巧。
”此次暗岛之战,大获全胜,严公既然是代天巡视,又是东厂之人,必有密奏达于天听之前,此次依依冒昧而来,便是想问问严公打算如何写这密奏。”
严玉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不是疯了,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问密奏的事情,不是这个女子是傻子,就是张子云是傻子。
“你果然是想死!”严玉脸若冰霜,满脸恐怖。
“是啊,我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还敢过问朝廷密奏,的确是嫌自己命长,要急着来这里寻死啊,”柳依依却并没有被严玉吓到,脸上的笑容一转,接着道:“不过想必严公对我家主人,也怕是没有什么好话才对,出人意表,私自练兵,这般下去恐怕日后是拥兵自重,尾大难掉,需防患于未然,哦,依着严公的脾气,怕是会先利用之,待到兵马练好,再想办法解决这个人。”
严玉顿时愕然,一张清秀的脸绷得紧紧的,密奏的内容,基本都被说中了。
“严公你可别摆出一副你怎么可能知道的表情,这不是严公您最为熟悉的吗?以有知之事去推测未知之事。”
严玉立刻戒备起来,眼神中满是肃然,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必定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女子只是想来提醒一下,严公你若想要实现自己的志向,真正的敌人是谁?”柳依依轻轻一笑,飘然走到了严玉的桌前,严玉顿时闻到了一股轻柔的媚香,那是发自于少女身体的媚香,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娇媚无比的女子,双眉紧锁。
“你什么意思?”
“严公这般聪明,会猜不出吗?”柳依依转过身,接着往后走了几步,又转了一步,曼妙的身形把严玉看得一阵晕眩。
“严公的志向是重振皇威,可这皇威最大的敌人,您还不知道是那些个人吗?”
严玉顿时楞了一下。
他明白柳依依所指的是朝廷里的那些文官,作为太监,他已经对朝廷里的这些文官烦透了,这些人道貌岸然,空谈仁义,在这些人看来,圣人教诲,前贤事迹不过是块给自己贴金的招牌而已,一旦得到高位,管他什么孔孟之义,国家大事,都不过是狗屁,煌煌朝堂之上,全是沽名钓誉,钩心斗角之辈,为名利权位争的你死我活,就连一向自诩清流名正的东林党,也多是这种人物,真正有心为国的人,却只能在旁边坐而论道,无可奈何,等到他日国家崩坏,这些人恐怕便只能四处逃散,而那些真正为国的人就得费尽心机,挽回颓势。
国家危难之时,方显忠义,半是心酸,半是无奈。
严玉虽然有心,但是却也无力,自己虽然是东厂的人物,天子的近臣,朝廷地方的官员没有人不敢不卖他面子,但说起来这太监不过是内廷的人,天子的奴才,朝廷里的事情,他根本参与不了,更别说计划决策。因为自己是读书人却做了太监,所以更是不被清流容忍,这么些年来自己吃了无数的白眼和流言,个中心酸,旁人是无法明白的,自己也曾经尝试回到清流之中,但是任他怎么低声下气,任他怎么为这些清流文官说话,到头来也不过还是他们眼中的奴才。
他有心报国尽忠,却连门路都找不到,身边的那些个出身贫贱的太监们都是皇上的奴才,朝政的事情很少过问,而清流名门,不过汲汲功名之徒,环顾朝堂,有几人可以帮他,又有几人可以让他推心置腹,更让他感到无奈的是,他自己也清楚,光凭一个东厂,是救不了大明的。
这一年来,他常常半夜惊醒,梦中常看到大厦将倾,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