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并无其他情绪,只是冷冷的道了声:“走吧。”
一行人快步到了西厢。
刚走到门口,易辞就听见屋里哭哭啼啼的,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尖锐刺耳的叫喊声,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易辞抬脚走进院门,靖王坐在主位上,刘氏、何氏一次坐在了靖王的左手边,剩下几个孩子在两边依次排开,她抬眸一一扫过。
好像都到齐了。
易辞从她们的目光中越过,一路走到靖王跟前,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
“父亲。”
靖王原本蹙起的眉头被她这一声父亲抚平了不少,似乎是因为仙竹公主很少向他行礼的缘故,所以觉得有些新鲜。
“坐吧。”靖王的嗓音相对于柔和了些。
易辞谢过之后,入了右侧的第一座。
刚路上听青衣说过了,大抵上是因为易影重病在床连宫里的太医都瞧不出毛病,说是只能准备后事了。
靖王暴怒不已,现如今死马当活马医的叫她们来想法子。
不过连太医都瞧不出什么毛病,她们这些妇人哪里知道这些,说是想法子,倒不如说是刻意针对她了。
当然靖王是不会针对她的,这多半不是靖王的意思,大抵上是刘氏出的馊主意吧。
至于靖王这边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他也想给易影谋一线生机,所以任何法子都想试试。
“郡王才多大啊,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承受这些。”刘氏嘤嘤的哭声打断了易辞的思绪,“公主啊,你也真是下得了这么狠手,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怎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她哭啼的叫喊着,似乎是自己死了儿子一般。
易辞看着她有几分漠然。
她倒是想看看她们想玩什么花样。
刘氏见易辞没吭声,心下更是一喜,认定了易辞这是没话反驳了,要换了平时,她还不得跳起来跟她吵。
刘氏掩去眼底的喜意,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影儿好歹是你的哥哥,我看他长大,现在怎么就落得这么一个结局,我……于心不忍啊,你说说你,两兄妹吵架做什么不好,你非得雇人去打他,郡王从笑便娇惯,哪里受得了这断腿的痛苦。”
易辞漠然的看着刘氏,她这话表面听起来是在痛惜易影,实际上就是提醒着靖王,易影的伤是因为她。
就算易影死了,也是她的错。
她是不知道刘氏想做什么,不过单单凭这些说辞,是绝对没办法伤害到她的。
易辞抬眸扫向刘氏,温声说道:“二姨娘也知道我和皇兄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
什么知道不知道的?她在说什么?
刘氏停止了哭泣皱了皱眉。
莫不是被吓傻了。?
刘氏狐疑的看着易辞,见她端起桌上的杯盏抿了一口。
“大楚制度森严,我父亲乃是亲王,按照大楚的列律,他的嫡长子封郡王,也就是我现在的皇兄,恭郡王。”
所以呢?她在说什么?臭显摆吗?
易辞看刘氏一脸懵懂,似乎没有听懂的样子,不禁笑了。
“不过……若是我皇兄死了,嫡长子便变成了明成,那样的明成便能封郡王。”
说道这儿,刘氏终于听懂了。
她有些激动的拍桌而起,指着易辞大吼。
“你的意思是说,我想谋害恭郡王让明成上位?!”她手心冒汗,却强硬的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公主,你这是诛心啊!我刘氏嫁进靖王府二十年,忠心耿耿,你现在空口白牙的污蔑我,说我要谋害恭郡王?公主这推卸责任的本事未免太高超了些。”
易辞看向刘氏不禁一笑。
蠢倒是不蠢,稳住了场子。
她放下手中的杯盏。
“是不是推卸责任我不知道,不过……本公主只伤了皇兄的腿,还从未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