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来了,就该为你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那个沉冷阴郁的声音再次传入罗青耳中,接着却传来一阵人声。
稀稀拉拉的响声之中,似乎有无数的人影从树丛之中窜出来,惊起了无数飞鸟。
“青儿,你不要出来,你快走!”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声音之中分明包含着无尽的慈爱和关切,就像出行千里的儿女忽然收到了父母的信息,令人断肠。
“曹阿姨!”罗青身体里的血液瞬间沸腾了,伤我c辱我都可以,但伤她不行!当下想也不想,一个纵身就出了小屋。
屋外,黑沉如墨的天空之下,小小的院落里,站着两个灰色衣袍的少年。
当先一个正是早先落荒而逃的裘姓子弟裘红杉。
另外一个约莫十四五岁,身材高挑c面目阴冷,身后背着一柄幽蓝色的灵剑,眼神凌厉,像是一把刻刀,只往人身上招呼。
小院之外的打谷场里,当先立着六位十一二岁的少年,其中的五位,或是手腕c或是手臂c或是小腿之上,都缠绕着一圈圈白色的绷带,有几位的绷带上,还微微渗出殷红的血迹。
正是罗青一个时辰之前击倒的裘家子弟,他们之中,只有红柏面目青肿,鼻子歪到一边,算是伤得轻些,其余却都是缺胳膊少腿的重伤,离灵修试恐怕很远了。
六位少年身后,却密密麻麻的,立着不下数十位,同样身着灰色衣袍的男女,这些人虽然立在几位少年之后,但面目之上,都深深透出一股悲愤之色,有的手里还持有锄头c铁锹之类的农具,算作进击的武器,有的虽然身无长物,却怒目而视,恨不能将罗青碎尸万段,啃皮噬骨。
裘家人果然全都到了!罗青心里微微一颤。
可是曹阿姨呢?这些人群之中单单没有曹阿姨的身影,他们将她怎么样了?她刚才明明还说话来着。
“我就是罗青,你们是来找我寻仇的,跟曹阿姨没有关系,大丈夫做事,不要牵累别人,你们裘家也是大门大户,何必以一个女人为要挟?”
罗青心里突突突地跳个不停,面对人家全家族的人,他心里的愧疚之情丝毫不减,毕竟自己重伤了人家五个人,被人找上门来,也在情理之中,但想到自己的冒失之举,竟牵累到了曹阿姨,他就更加自责了,所以一句话便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绝不伤及无辜。
“好个大丈夫!不过是平常的比武儿戏,你却痛下狠手,伤了我五个兄弟,其实伤就伤了,比武切磋哪有不伤人的?可哪想到你小子却心思狠辣,重伤了我五位兄弟的经脉c手足,让他们无法参加灵修,今后便跟一个废人没有分别,你说,这也是大丈夫所为吗?”
裘红杉虽然临阵脱逃,甩下兄弟不顾,但现在却是一幅正义凛然的模样,这话也说得是慷慨激昂,瞬间激起了院落同族人的愤慨,一时间喊杀之声不断,俱都是想将罗青碎尸万段的受害者姿态。
罗青冷笑一声,知道裘红杉这小子肯定是无法向族中家长交待,所以才恶意编排,说裘家众兄弟是和自己比武切磋,没想到却被自己暗算,失去了灵修的机会。
如此一来,罗青的动机和作为就显得十分可恶了,怎能不引起全体裘姓的同仇敌忾之心?
“哼!你们欺辱曹阿姨和我不过是个外乡人,又看上了曹阿姨的祖屋,所以才百般刁难,这事村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刚才在村外又想置我于死地,被我伤了也是活该,我罗青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裘家要怎样?”罗青见对方舌灿莲花,将黑的说成白的,心中没来由一阵愤怒,就算我伤了你们,又如何?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这小子找死!”
“别说了,快点宰了这个外乡的杂种!”
“红枫,别让咱们裘家失了脸面,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