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忪的双眼被他这么无故且冷冽的一问,当场恢复清明。
她方才应只透露这么该死的一句话吧!
长孙启也没有再逼问她,在抱她下马后,就迳自往客栈内走去。
他神色出奇的平静,反倒使向倾怜大大地感到不安。是她泄底了吗?
就凭一句梦话,应该不太可能。
“还杵在那干嘛!快进来。”
长孙启这么一喝,却让向倾怜顿时安心不少,在偷偷地吐个小舌后,便动作迟缓地走去。
她甫进入,就听巧生大声地嚷叫:“什么!只剩一间双人房?”
“对不起,客官,本店地方小,所以”店家直说抱歉。
“一间就一间,带路。”长孙启回头瞥了向倾怜一眼,向店家说道。
什么?就剩一间,那她今晚岂不是要与他们共睡!
“公子,奴家”
“别忘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不需要跟我见外。”长孙启马上截断她的话,并诡笑地箝住她的手腕,从容不迫地跟随着店家走。
一进厢房,向倾怜旋即离他老远,并瞠大双眼,紧紧瞅住他的一举一动。
奇怪了,巧生怎么一溜烟就不见人影,害她只能与他在此大眼瞪小眼。
“呀,我的衣服!”倏地,她瞥见他身上那片污渍,同时想到自个儿仅有的衣裳恐怕也已惨遭不测。
叫她穿着沾满油渍的衣服睡觉,她才不要。
“公子,奴家想去净身,但奴家没有衣”
“天色既晚,店家没空替你烧热水,等明天起来再说。”喝着小二端上来的茶水,长孙启面无表情地回绝。
“但奴家不习惯穿着这身衣服睡觉。”向倾怜娇柔的语气更加放柔。
“从现在起,你得学会习惯。”完全不受影响的长孙启,倒是接二连三地泼她冷水。
“奴家要是没衣裳可换,根本就无法入睡,一旦一夜无眠,奴家肯定会精神不济,更遑论一早就要同公子赶路。”向倾怜来个软硬兼施。
“这你尽管放心,反正你又不是没在我怀里睡过。”长孙启语带调侃地斜睨她一眼。
“那那是因为奴家太累,才会”向倾怜的娇颜倏地涨红。
“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反正现在有二个床铺让你去选,或者,你自愿打地铺?”真罗唆。
开什么玩笑!这个良心被狗吃、下流狂妄的臭男人,竟然叫她这般娇贵纤柔的小女子睡地上!
“公子,若是您连奴家这点小小的换衣要求都不愿意成全,那奴家宁可现在就返回青斗城。”好哇,本姑娘之所以跟着你,也是图个好玩有趣,若你再执意凌虐我,嘿嘿,我就让你再也神气不起来。
“你敢!”长孙启神色忽地一狞。
“奴家是是不敢但奴家还是会去做”
“哼,如果你真敢逃回去,就别怪我不仁。”本想与这看似愚昧之女好聚好散,可惜事与愿违。
“什么叫不仁?”
“不仁的意思就是说: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你若是任意离开,我就拿向家庄,也就是你的爹娘、你的亲人、你的丫鬟,甚至你所谓的大黄狗开刀。”长孙启倏地眯起眼,冷冷地撂下狠话。
“开开刀,就是指杀杀人是不是?”原来长孙启竟是个人面兽心的土匪强盗。
“你要这么解释,我也不反对。”长孙启朝她惶恐的小脸露出一抹残酷的微笑。
哼,看你还敢不敢任意离开我的视线。
“公子,你怎么可以威胁奴家?何况杀人是要坐牢的,就算你不替自己打算,也要想想你的亲人,若你真的要在牢里蹲个三、四十年,那他们”就算你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徒,我向倾怜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