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试图让自己快点从噩梦中醒来。他记得昨天他还在家里跟杨倩温存。
大腿上的痛感那么真实,眼前的一切那么清晰,即便不敢相信,战放还是得出结论——这是真的。
蛮族们摩拳擦掌,叽里呱啦地吵嚷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冷静!冷静!算命的说我是干大事的人,干大事的人,要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啊。
战放告诫自己,专注一听忽然听懂了一个“烤”字,好像是说把他的脚烤来吃!
接着他听懂了一个“炸”字,融入句意,似乎是说把他的脑花用油炸得外酥里嫩!
然后他又听懂了一个“涮”字,结合字意,大概是说把他的手在什么汤里涮了生吃!
是的,战放理解正确。
蛮族们起哄,指着他却是在讨论如何吃他。
战放感到不寒而栗,看那桌子上摆着的血淋淋的鲜肉,他毫不怀疑蛮族们话的真实性。
在广场正北面那张镶了金边的桌子旁坐着一名身穿金色铠甲的蛮族,他有着一头雄狮一样茂盛的鬓毛,看起来威风抖擞。他用那粗犷而低沉的声音说:“??????????????????????????????????????????”。
那是人类听不懂的蛮族语言,但战放听明白了,大概的意思是:酋长我吃过的人不少,以我的经验吃人最好的吃法是清蒸,只有清蒸才能保持人肉的原汁原味,可是咱们部落没有蒸笼,你们说怎么办?
“去隔壁部落借。”有蛮族垂着桌子道。
“让这些该死的精灵现做一个。”又有蛮族建议道。
战放不再沉默,这些大家伙明目张胆地讨论如何吃他,作为当事人,他必须站出来为自己说不。
“你们不能吃我,吃人是犯法的,是不道德的,是天理不容的!”战放喊道。
众蛮族一脸茫然,显然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蛮族酋长转而侧头问悬停在他身旁的女精灵“那个人类在说什么?”
女精灵看起来很精明,她恭敬地道“禀酋长,我虽然自学过人类语言,但人类语言是这世上最复杂分支最多的一种语言,且我从未与人类交流过,只听懂他大概意思是求您别吃他。”
战放立马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对牛弹琴的错误,转而用蛮族的语言重新喊道“你们不能吃我,我身染重病,吃了我你们都得病死!”
喊罢,战放后知后觉地奇怪:自己是什么时候会使用这种语言的?
同样,众蛮族也感到诧异,这个人类竟然会说他们的蛮族语。
蛮子酋长问“你会说我们伟大的蛮族语?”
“是的,看样子,我会!”战放回答道“看在我会说你们语言的份上,你们就别吃我了吧,吃我是会倒霉的。”
“你们这些香喷喷的人类,残杀了我们多少弟兄,落到我们手上,不吃了你,怎么对得起你们的香味?”有蛮族道。
“没错,死了那么多弟兄,这下可以少分几块,痛快!”
一个蛮子用他那篮球般大小的拳头捶着胸口对酋长道“尊敬的酋长,我的哥哥就是死在人类的手里,他生前总是嘲笑我没有吃过人肉,我请求您将这个人类的手掌脚掌赐给我,我要在我哥哥的坟墓前吃给他看,气炸他剩余的尸骨。如果您答应我的请求,您将获得我绝对的忠诚。”
战放敏锐地嗅到一些问题,心想:这些家伙说话一个比一个蠢,难道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生物?
待在酋长身旁的女精灵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侍奉这些无情无义的蛮族让她感到厌恶和疲倦。
战放道“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有病,有毒,吃我你们会被毒死的!”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