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云瑶山庄都知道魔帝早就有了婚约,未婚妻是帝君的表妹,天女言清。
桑若没有见过言清,但听传闻说天女言清端庄大方倾城倾国,不论从品貌还是家室都和魔帝大人十分相配。
反观自己,区区一个婢女,居然敢觊觎魔帝。
真是异想天开。
桑若回到住处,趁着奉茶的空档,只身前去魔帝的书房。
“笃笃笃。”
“进。”
桑若小心翼翼地推门,根据魔帝的喜好尽量不发出声音,见魔帝在提笔写字,她便是端着托盘站在一旁不去打扰。
双手都发酸了,还在坚持着。
须归写得烦了,提起酒壶喝了一口花间笑,终于想起来还有个人,侧目问道:“何事?”
桑若连忙低了头,恭恭敬敬地将托盘双手呈上:“听闻主子即将大婚,奴婢特此送上贺礼。”
须归懒懒地看了眼托盘上的茶水,嗤笑一声。
他喜酒,偏偏桑若为了让他戒酒日日奉上茶水,对此他只是敷衍性地喝两口,最近甚至懒得敷衍。
他注意到银质托盘上还有一片云巾,白色绣云纹,花样倒是大气,只不过这颜色——
“本座大婚送白巾,你可知是死罪?”
狭长的桃花眼眯起,散发出浓浓的危险意味。
桑若惊得浑身都在轻微抖动,舌头像是打结了:“奴婢、奴婢只觉主子着红衣,若是再佩戴红巾太过俗气,反倒是白巾能够锦上添花……若主子不悦,把奴婢杀了便是。”
亲眼看着他迎娶旁人,不如一死。
须归突然起身,两步到了桑若面前,抬手攫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
须归的眼角挑起几分戏谑:“知道本座不会杀你,就用这个威胁本座?”
桑若心里一惊:“主子不会杀我?”
须归凑到她耳边,喷洒出略带酒气的微凉气息:“相较于死亡,本座更喜欢让人生不如死。”
空气里像是凝结着一根紧绷的弦,下一秒就会断裂。
诡异的气氛里,须归轻笑一声:“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本座不会为难你。”
“自从被主子救下,桑若的一切都是主子的,主子让去做什么,桑若就去做什么。”桑若急急忙忙表示忠心。
“本座要你为我做两件事,第一,在大婚之日奉上合卺酒。第二,在大婚之前……”他忽然不说了。
“奴婢需要做什么?”桑若不解。
须归冷着脸回答:“你会知道的。”
“是,主子。”退下之前,桑若还有些不甘心,桃花般的唇瓣翕动,问,“您还记得人界……”
话说了一半,就被魔帝的声音盖住了:“今晚服侍本座沐浴。”
双唇抿成一条细线,桑若没再言语。
她自然知道沐浴意味着什么,魔帝又要吸食她的血液。
但她身为奴婢,没有拒绝的权利。
云瑶山庄里有一处温泉,是魔帝独有的沐浴场所。
大冬天里,桑若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在温泉池边为魔帝解开腰带,褪下里衣,安静地等他先入水。
不料魔帝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轻盈地跃入水中。
由于紧张,桑若身子紧绷绷的,沾了水的里衣湿哒哒地贴在肌肤之上,勾勒出了女子姣好的身姿。
魔帝一只手勾着纤细的腰肢,渐渐地凑了过来,对着凝脂般的肌肤咬了下去。
桑若吃痛,又打算闭着眼睛强忍过去。
一种异样的刺痛陡然将身体穿透。
桑若骤然瞪大了眼睛,瞧见魔帝那张绝美的面容,以及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