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二这几天一直在找村里没有田的人,和他们闲聊怎么样才能拿回自己的田。
千稳听说一起想办法,他很高兴,积极性也很高,他对汉二说,要是人齐了,可以到他家的竹院子一起讨论,他的院子很僻静,场地也大。
汉二找了树堂,树堂听汉二这么一说,他也很支持,虽然他自己有地,但是他也愿意一起去,出一份力。汉二担心自己在村里时间不长,便想让树堂组织这次商量,毕竟树堂也是村里的老队长,只是这些年,年纪大了,也懒得各种应酬,便主动退了出来,专心种地。
树堂听汉二如此说,便一口答应下来,汉二找人,到时他来组织。
汉二找了宏堂,宏堂听汉二这么一说,他也很支持,虽然他是村里的会计,有些地方他不好随便说村里,但他也愿意一起去,帮助出一份力。
汉二找了勤义,勤义听说是分田的事情,他表示很支持,愿意出一份力。在他心里,最开始他觉得种这个地也捞不到什么好东西,还不如他盖房子,卖房子来的快,但等盖好房子,他又担心是否会有人买,要是没有人买,又该如何,他不由得重新审视这免费加补助种田的事情。
汉二又去找了刚从外地做衣服回来的几户,他们都支持,都愿意出人,虽然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能分回田。
一天烈日的太阳刚刚西落,傍晚的天气慢慢凉快一些。
在千稳的前院,东面是一个长长的厨房,南面是前院,南面是稻草堆,西面是一窝窝长得又粗又高的水竹,风偶尔吹过来,水竹在风中一阵又一阵沙沙地响。
千稳已经搬起了好几条长凳,摆在了前院里。勤义听说村里好几户都去,便从工地抽了空,过来参加。桥头开餐馆的平堂也抽空过来,后村的树堂,宏堂,和从外面回来的几户人,依次过来坐下。
树堂起身站来起来,说道:“我大伙都很熟悉,今天,汉二托我这个老队长来组织这个讨论。我们就简单谈谈,要田的事情。到这来的,都是想要回田的人,可以说说建议,看我们该怎么办?”
“我来说一下,我也和大家一样,以前种地入不支出,多年在外辛苦奔波,这次回来了,很想分点地,种种稻谷,或种种菜籽也行。”勤义站起来,朝身边的人说道。
“是的,是的,我也也有这种想法。”
“是的,是的,我也想拿回原来的地。”
“一个一个说,都有机会,别着急。”汉二在旁边维持着发言。他刚说完,下面又出现各种声音。
“你说该怎么办?”
“冒得办法的!”
“总得有个法子。”
“想破脑壳,就是冒得办法!”
“听说荒了好几年,被人种了这么多年,都归别人了。”
“这些年不回来,一回来,才发现,都成别村的人了,成外地人了!”
树堂听到各种声音都有,担心越扯越远,便扯着嗓子,说道:“大伙先安静一下,一人说几句建议。”
“一起去找小春吧,要他分回原来的地,不分,我们就不走。”
“小春不是拒绝,他是要研究,找事情拖延,我们要让他给个时间,一月,还是半年,不能老拖下去。”
“是的,坚决要村里组织分地,要他组织村会议,讨论分地的事情,到时我们大家要一致同意。”
“不分,我们和种我们地的人斗争,过去抢地,要打就打,要骂就骂。”
“就是,过去抢回来。”
“支持抢回来!”
汉二在旁边记录着这些和他一样没田的村民的建议。
“抢个鬼,你以为这还是旧社会,兴抢呀。和有地的人斗争可以,特别是后村的山稳,种了十几户的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