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差不多也就是这样吧?
也好,丢弃了虚伪的面容,接下来就算是独自一个人孤独地哭泣
也没有多余的人会去理了,应该。
天色渐渐由霞红转为了深紫,暗沉得严重的幕布伴随着干燥的风儿,吹落了窗台上用作慰问的花儿。
一片花|瓣飘零下来,覆盖在雪白色的床单之上。
“果然,这个世界是没有神的。”
“若是有的话,舍弃了一切,大概恶魔就会找上门来了吧?”
面无血色,上条恭介低沉着脸色,将被扔下的cd重新拿起。
抚|摸着上方布满了年代气息的痕迹,褪|去的颜色是无法被清理干净的。
“真是个笨蛋,就算是擦干净了,但是上面的日期可是不会变的”
“两个人都做着违心的举动,勉强摆出笑容,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说完,他默默降头转向了窗外的风景。
随后便是微微挑起视线,但纵使是这般的措施,亦无力抵挡住眼眶中蕴含的泪水。
“对不起,沙耶香”
“可是我真的,不配被你鼓励了”
一道晶莹的线条流淌过脸颊。
猝然间,似乎来源于某处的疼痛,比那只缠着绷带的手掌要来得更为剧烈。
记忆中,那次突兀的变故依旧历历在目。
忽如其来地迎来了一辆失控的汽车,又被忽如其来地送进了医院。
以至于,忽如其来地失去了演奏的手臂。
即便是费劲气力保下了健全的肢体,但是却再也做不到有技巧的运作,手指变得麻木起来,麻痹的神经再也听不进劝告——完完全全的,废了。
“继续演奏,我也想啊。”
“只是,已经晚了,没办法了。”
“沙耶香”
轻唤着昔日竹马的友人,但是却无法得到回应。
或许,已经被彻彻底底地讨厌了,对于这个没有用处的自己。
“do!do!”
蓦然间,空旷房间的门板被再次敲动,为上条恭介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沙耶香!!——”
下意识大声喊着,可是结果却是令人失望。
走进来的,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除了一身眼熟的校服外,其他便是素未相识。
“”
什么呀,原来是别的家伙。
“没错的话,是上条吧?上条恭介。”
那个奇怪的人在门前停下了脚步,看样子并不想靠近自己。
“嗯,请问有什么事吗?”
带着失落地语气回应了他,要说没礼貌也没有办法,现在的自己是谁也不想看见,更别提一个陌生的来访者。
“就个人而言,没什么想说的东西。”
“只是受人之托,把这个还给你罢了。”
那个戴着墨镜的人耸了耸肩,随后便取出了一样眼熟的物品。
高贵典雅的红棕之躯,伴随着点点余光所绽放而出的色泽,在昏暗的光线下,一只古朴内敛,却又格外吸引人目光的乐器重新回归了视野之中。
那不是
“我的小提琴”
不会有错的,那一道道熟悉的纹路,就连一些隐蔽的磨损也是,都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了那件乐器的身上。
它就是,那件陪伴了自己多年的提琴。
只不过,事到如今,说是“我的”这种任性的话,大概已经是不被允许了吧?
“想不到,真的会被找回来”
“明明,应该是扔在了绝对不可能想到的地方才对。”
“这番话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