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在叶澜儿看来完全是匪夷所思。
硬撑着来参加宴会已经是不要命了,现在竟然还想喝酒,这个慕容恪难道不怕火辣辣的酒水从他身上那个窟窿里漏出来?
疯了,简直是疯了。
但愿他还有一丝理智,将那水桶似的一碗酒给倒掉吧,叶澜儿在心中许愿。
可是慕容恪却完全没有满足她期待的意思,他稳稳地端着那碗足可以要了他性命的烈酒,向嘴边递去。
叶澜儿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上的血管都要跳炸了。
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把夺过那碗酒,闭着眼睛,咕咚咕咚饮水般灌了下去。
李志渊愣了片刻,正殿当中本等着看好戏的人,没想到被这出更精彩的戏份给打断了,也纷纷面露惊疑和欣喜。
这个女人,是要做什么?
叶澜儿感觉到从口腔沿着食管到胃部,一路火辣辣的灼烧感。
嗓子尤其难受,她觉得自己现在估计要成为真正的哑巴了。
太阳穴的血管跳的愈加欢腾,心脏也开始狂欢般的咚咚乱响。
眼睛中涌出了热泪,盈于眼眶,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李志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设计被人打断,还是被这么一个出身低贱的女人,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冷哼一声:“我李志渊敬睿王爷的酒,竟被这个身份卑微,不知所谓的女人给喝了,真是个笑话!
这不单单是对我,更是对睿王爷的不敬,你可知道你该当何罪!”
叶澜儿头痛的厉害,刚要回嘴“去你妹的”,然后意识到自己是个哑巴,只好瞪了李志渊一眼,转头不去看他。
李志渊被气得不行,伸出手来指着叶澜儿:“你!”
慕容恪不知为何有些心情舒畅起来,他伸手将李志渊的指头压下去:“敬还是不敬,她好歹也是我睿王府的人,倒不劳烦李公子来替我处理家务。”
李志渊在慕容恪伸手的时候,暗中用力,却没想到他还是轻而易举地就将自己压了下去,如同压下一根鹅毛。
如同废人一般囚于京城的三皇子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从前那个虎威将军吗!
李志渊愤恨地想,嘴上更是不饶人:“殿下说的没错。我一个外人,自然无权插手您府上的事务。
但是我大夏国重视伦理纲常,孝道规矩,你这睿王府建筑根本就不符合规制不说,连府里的下人都要飞扬跋扈,毫无规矩吗?
这要是传出去,到要说是圣上纵容了睿王,这让圣上颜面何存!”
这个李志渊不愧是左相的儿子,能言善辩,惯于上纲上线,一下子扯到了老皇帝面子工程问题。
但慕容恪才不会吃他那一套,他不顾李志渊的冲冲怒气,悠然从容地坐了回去,抬眼问道:”所以呢?”
叶澜儿点点头:对啊,所以呢,你还要拆了这睿王府的高墙不成?
李志渊被噎得脸通红,再次指着叶澜儿大放厥词:“为了圣上的颜面,也为了睿王您的声誉,在下建议,杀了这个行事不端的女人!”
李志渊跟慕容恪杠上了,剩余的人大部分都有看热闹的意思。但是他突然在这生日宴会的特定场合喊打喊杀,众人均是面色微凛,觉得有些过了。
毕竟大家都是来庆祝生辰的,灌人酒也就罢了,再闹出人命来,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志渊,你醉了。”慕容颜终于看不下去,开口说道。
“还不去扶你们主子回来!”这句是对着李志渊带来的跟班说的。
李志渊本来还要再闹,但是有慕容颜的命令在,不敢再造次,只得泱泱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慕容恪微微一笑:“还是皇兄识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