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睿王府守卫森严,明的暗的,天罗地网,那舞女的这番行刺,十有八九会以流产告终。
所以,叶澜儿心中担心的,恰恰是那个意图不轨的美人。
她脑中反复播放着慕容恪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拿着利刃将那女子剥皮抽筋的画面。
想到那女子被折磨至死的惨状,叶澜儿根本接受无能。
眼看着美好的事物被摧毁,这不正是世间最大的悲剧吗?
叶澜儿浑身的肌肉都有些紧张,思绪千回百转。
思前想后,终于咬咬牙:不行,不能让那女子送死!
肩头不妨被谁拍了一下,吓得叶澜儿几乎半条命都没了。
回头一看,是苏玉嬉皮笑脸地站在后边,嘴里还叼了根草,一副吊儿郎当欠揍的模样。
“嘿,小白兔,看什么呢?哦……刚刚那个女的,还不错,那身材,你羡慕呀?羡慕也没用,有些东西都是命中注定,比如我师父当时见到我,就说我根骨奇佳,百年难得……哎!干嘛!”
叶澜儿找准了腰间的位置狠狠掐了苏玉一把,然后用力把他拖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你干嘛呀!走路不出声,你是鬼啊!还是想让我把你揍成鬼?”叶澜儿恶狠狠地瞪着他。
苏玉也瞪圆了眼睛:“明明是你自己在那愣着出神,倒埋怨我了,真是蛮不讲理!”
想了想,苏玉又说:“哈哈,想想你见到我们王爷时吓得那副鬼样子就好笑,哈哈哈……怎么,叉着腰跟个母夜叉似的,想打我啊?你打得过吗?”
叶澜儿白眼球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笑吧笑吧,笑死你!没空理你,你离我远点!”
说罢一跺脚,奔着刚才那女子而去。
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苏玉,但是想到那女子向自己投来的水样清冷眼眸,就有些不忍心。
她应该不是个坏人,可她究竟要做什么呢?
不管她要做什么,在这睿王府之中图谋此事,都太危险了。
叶澜儿想到此处,加快了步伐。
王府里单独收拾出一间空院子供这些歌舞伎还有杂耍艺人休整装扮。宴会开始还早,所以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地凑在一起聊天,讲述着各自在睿王府的见闻。
叶澜儿悄悄听了一耳朵,发现他们的三句话都离不开这睿王府的主人,慕容恪。
“睿王看上去又威严又英俊,看气势就知道不是平凡之人,不知他在马上又是如何雄风。”
“难得的是如此人中龙凤,竟然完全不跟其它贵族公子一般好色,偌大的睿王府,连一个宠姬都没有呢!”
“雪舞,凭你的长相,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试试哦,等下献舞的时候,你跟飞鸢换一下位置,便能靠的睿王更近了。”
说完这话,圆脸的舞姬那胳膊肘捅了捅那个叫雪舞的,朝着另外一个独自坐在围栏处的女孩子努了努嘴。
叶澜儿认出了她,原来她叫做飞鸢。
听这些人说话,原来按照事先排舞的安排,她所在的位置,是距离慕容恪最近的。
难道,她的目标真的是慕容恪?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岂不是更危险了?
叶澜儿有些担忧的看向飞鸢,只见她仿佛遗世独立的仙子般,对周遭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感应,对刚刚同伴们打趣的话语也丝毫都不感兴趣。
雪舞受到了怂恿,看上去真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她红着脸,犹豫了一下,走到了飞鸢身前。
“飞鸢姐姐……晚上那支飞天舞,你可以跟我换位置吗?”
飞鸢似乎没有听到雪舞的问话,没有做声。
雪舞伸出细嫩的小手,拉了拉她的七彩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