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尴尬很快便过去,除了元宝和小桃看李木木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之外,就没别的什么了。
元宝的眼神中透着思索和疑惑。小桃的眼神中则带着羞涩和担忧。
李木木想要解释点什么,却又担心事情越抹越黑,干脆放弃了。所谓清者自清,咱们身斜不怕影子正,呸呸,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稀的解释。
一番洗漱穿戴过后,李木木便带着元宝,前去给爷爷李承业请安。
昨日的事情闹得那般大的动静,整个李家上下都多少受了些影响。现在李木木既然什么事儿都没有,自然先要让家里的大长辈先放心。
来到爷爷所住的庭院,李木木独自在一名老仆的引领下,进了爷爷李承业所在的书房。
一进房门,当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半墙高的画卷。
画上无花无草,无飞禽无走兽,只画着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在替一名麻衣少年束发。
李木木不是第一次来这个书房了,自然知道这幅不同寻常的画是个什么寓意。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李家先祖还是个农家小子的时候,对,就是画上那位麻衣少年。
那时候,李家先祖还住在遥远的俱州,具体什么地方已不可考,只知道那是一个很苦很苦的地方,这从当时李承业一边狠狠啃着鸡腿一边给李木木讲故事的样子,就可见一斑,这是刻在家族灵魂里的黑暗记忆。
俱州苦寒,九州闻名,偌大的一片地域,适合人类居住之处却十不足一。那里,是猛禽凶兽的乐园,是蛮荒野人的猎场。
李家先祖机缘巧合之下受了一名修仙者的点化,拜其为师,走上了修行路。而这位修仙者,便是书房画上那位给李家先祖束发的老者。
待李家先祖修行略有小成时,便按照其师傅的指点,踏上了离开俱州的征途。
终于,李家先祖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了紧临俱州的启云城,并靠着自己的修为,和对俱州的熟悉,拉起了一支往返于俱州和云州之间的商队。自此,李家便在启云城内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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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卿来啦!快,快过来让爷爷看看。”
李木木从画卷上收回目光,快走两步,来到李承业身旁。“爷爷,孙儿给您请安了。”
李承业握住李木木的手探查片刻,随即点头道:“确是无事了,但还需注意些时日才好,莫要掉以轻心。”
李木木怕自己的手又黏住什么,忙将手抽回,笑着应道:“爷爷放心,孙儿心中有数。”
李承业看着李木木,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道:“仲卿啊,这次的事情想来你心中也是清楚的,仲安他从小便秉性顽劣,更是爱摆弄些左道之物,这次他对你做下此等事来,你大伯已经重重责罚了他,更会让他向你当面认错,你就别太和仲安计较了。”
李木木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解释的好,说蜘蛛不是李仲安放的?那总要查出个所以然来吧,可是明明就没有那个放蜘蛛的人,最后到哪去找?总不能说我有个系统,那蜘蛛是系统变出来的,也要有人信呐。
所以与其让无关人等都受怀疑,还不如就让李仲安把这个锅背下去,反正那蜘蛛表现出来的作用只是将人弄晕,最多只能算小孩子间有些过分的玩笑,李仲安就算受处罚也肯定吃不了什么苦头。嗯。。。。。。大概吧。
李木木说道:“爷爷,您放心吧,我心里省得的,必不会再多生枝节。其实昨日的事也不都怪二哥,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见李木木如此说,李承业老怀大慰。三个孙子里面,仲达刚烈有余却圆滑不足,仲安心思机敏却偏喜左道,唯有仲卿,不仅天赋绝佳,品性也是端正,更可贵的是,在此次冲突中还表现得有手段,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