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回视过来。
它松开拳头,小蛋完整捧在掌心上,金属手指捏起,放回草窝的蛋堆里。
鸟儿拍着翅在它面前降落,双方对视一眼,鸟儿无视旁边发光的眼睛,蹲回窝上。
吱吱叽叽
鸟儿旁边冒出一个小脑袋,又一个,第三个!
它眼中的绿光更亮了。
哔哔低电量警示!
骨架机器人拨开树顶一片枝叶,眺望座落在草坪上的大宅,灯光从玻璃窗透出,喷泉吐着水花,跑车静静停在门口。
二楼的窗户开启,江老身穿睡衣,对着夜空伸个懒腰,放眼楼下,目光定住,花园的牵牛花倒下一大片。
“天哪,怎么搞的?”
他一步两级跑下楼梯,哐一声推开家门,环视大宅四周,夜幕中没有人,目光一转,骨架机器人静静站在屋檐下。
花朵大片倒在地上,折断的,压扁的,没救了。
他摇摇头,走回屋中。
听到关门嘣一声,机器人的眼睛亮起,拉开身后的窗门,机械臂伸入黑暗中,连接机体电源的插头插在厨房的电箱上。
“老头子,急匆匆跑出去做什么?”江夫人坐在床上翻报纸,看见丈夫一边擦着额上的汗珠,一边走进睡房。
“死了。”他摇着头说。
她摘下眼镜,报纸推到一边,“什么情况?”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我养的牵牛花全死光了。”
“我傍晚看它们还好好的,怎么会?”
“花被踩得不成样子。”
江夫人皱起眉头,捏着下巴说:“家里人都知道你爱花如命,谁还敢去踩踏它们?会不会有外人进屋了?”
江老一愣,从床上蹦起来,“不行,我要给门卫打电话。”
呤呤呤门亭里的电话重复响,警卫吱吱呜呜叫,口上缠着封胶,手脚反绑椅子上。
“怎么样?”夫人见他一直对着话筒不吭声。
“没有人接听。”他放下电话。
“快报警呀。”
手指按拨号盘,显示上的号码忽然不见了,再按也没反应。
江老垂下手中的电话,对夫人说:“这次不妙了。”
在屋背面蹲着三个男人,从一大扎线路里挑出网线,铁钳张开,咔,网线断开两截。
老大瞧瞧在灯光闪动的信号屏蔽机,拍拍拿着铁钳的手下说:“你小子挺熟练的,以前干过这种勾当吗?”
“老大,不瞒你说,我以前好赌,打牌输光借贵利又还不上,只好夜晚出来偷摸几把。”他笑说,“我会挑一些单身居住的女白领,潜入室内,封她口,捆她手,后面的你都懂。”
老大捂着笑口,推他一把。
他们绕行到大宅正门,手下用一根铁丝去挑门锁,老大看见地上有个长长的影子,向前走几步,一个两米高的身躯呈现在眼前。
月光照在它的骨架上,泛着清冷的白光,全身布满一束束的线管,脖子以上处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只看到一个菱角分明的轮廓。
他触摸一下它的手臂,“好特别的一具雕像。”
“老大,它是一个金属人偶。”手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我还在网上见过两层楼高的变形金刚。”
“他会动吗?”
“动个屁,那不过是用废旧汽车零件焊接而成,摆摆样子还行,没什么鸟用。”
老大看着机器人说:“有钱人就是不同,连玩物也花样多多。”
咔
两人听到声响,目光转向背后,大宅的门开出一道缝,拿着铁丝的男人做出一个一k手势。
他们踮着脚跟走入大宅,在黑暗里摸索,客厅,厨房,厕所,全找一遍。从冰箱里搬出一堆水果和奶酪,三个人在客厅沙发上排排坐。
手下开吃时,老大背靠红木沙发的软垫,仰望天花上的水晶吊灯,“我曾经做过同样的梦,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