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地板吱吱作响。他害怕极了,将手中的项链扔出去,希望它得到项链后放他一马。
一只镰刀形的指甲将项链勾离地面,它突然弯下腰,与木床底下的小孩四目相对。
凯明不打算伤害他,带上项链从墙壁缺口处回到外面,环顾村子四周,不见乔治的踪影。
本想好好教训他一下,没想到他跑得比狗还快。凯明暗暗叹了一口气,如今变成这个模样,连安琪见了也逃跑,走在大街上不把别人吓死才怪。
今后该何去何从呢?
皮卡行驶在漆黑的沙漠中,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眼看油标渐渐接近零,皮卡最后停在一个小丘上。
安琪不敢出车外,挨在椅背上休息,打开从金字塔带出来的羊皮,真不敢相信凯明变成了图中的怪物,好好的一场旅行全毁了。
在车上渡过一个难熬的夜晚,第二天临近中午,一个车队途经这里,看见沙丘有个女人在挥手,六辆大房车纷纷停下。
最先上前的是一对法国夫妇,男人戴着一幅太阳眼镜,女人裹着一条太阳花图案的头巾,安琪从他们脸上看到久违的笑容。
他们声称正在进行环球旅行,来自不同国家的六对夫妻,从突尼斯出发,打算通过埃及的苏伊士运河去往亚洲,昨天遇到沙尘暴延误行程,正好与安琪遇上。
得知她的皮卡没油,他们提着后备油罐给皮卡加上,法国夫妇还邀请她吃午饭。
进入房车内,沙发,厨房,厕所,生活设施一样不少。
“麦,卫星电话放哪里了?”女主人一边翻着抽屉一边大声询问。
丈夫正在驾驶室里,他拍了拍中控台上不断旋转的指南针说:“亲爱的,我保证它在车上。”
女主人翻翻白眼,最后在沙发垫下找到,将天线拉到最长,但始终没能接通电话。她把头伸出车窗外,询问对面的两口子,都是这种情况。
“奇怪,通讯卫星都掉海里了吗?”
安琪喝着咖啡,默默看着她在忙碌,他们的显然不清楚这里发生的怪事。
看见人家开开心心的,安琪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们,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吧?
“姑娘,你是哪里人?”女主人打量起这个东方女人,眼睛大大,鼻子小巧,自打遇见开始,她一直没有笑过。
安琪回答:“我是中国人,也是来埃及旅游,因为昨天的沙尘暴,我和同伴失散了。”
“天哪,你一定吓坏了吧?”女主人给她一个温暖拥抱,“上帝保佑。”
她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眼泪随即夺眶而出。
下午,车队收拾好行装出行,由于导航通讯故障,太阳又一直隐藏在乌云里,只能靠地上的影子猜测东方大概位置。
安琪开着皮卡车跟在队伍最后,他们有充足的储备,能走出这个荒漠。
六个小时后,领头的车看见远处有楼宇一样的建筑物,但不敢肯定,因为它们笼罩在大雾中,只有高楼能露个头,感觉极不真实,谁能保证不是海市蜃楼呢。
车队渐渐驶进浓雾中,虽然能见度低,从四周高耸的楼宇来看,它是一座现代化的城市。
皮卡驶过一个路口,安琪看见一个歪斜的路牌,开罗!她又回到这个死亡之城。
一辆大卡车横在路上,车队不得不停下,房车里的人纷纷出来查看究竟,卡车的驾驶室早就融化了,驾驶员依然坐在椅子上,像个烧融的蜡像,嘴巴痛苦拉成长o形,两个圆圆眼球死死盯着天空。
“天哪,怎么搞的?”麦上前观察卡车的情况。
“发生化学泄漏了吗?”妻子问,因为卡车拉的是大铁罐。
麦看着铁罐上防火图案回答:“不,丽娜,它拉的是天燃气,不会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