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林熙骂了句,把单车停好,走到闵谦身边把他从滑板上拖下来,“借我玩一下,帮我把单车踩回去。”然后踩着滑板一溜烟跑了。
“注定没人疼的家伙。”柯烊讥笑,踩着单车扬长而去。
林熙滑板玩得不是很好,只会直线和转弯,一路上晃晃悠悠的,不小心滚到小石子就感觉马上要摔下去。
闵谦踩着她的单车一路护送,某人明明迫切关心,却只能遥遥观望,暗自感伤。
林熙一个人晃悠着闵谦的滑板不肯下来,闵谦只能送她回家。
亚斯和柯烊先回家。跟亚斯一起上学的时候,柯烊放学总是习惯性地钻进亚斯家,如果回来得晚,恰巧闵姊玉做好饭,他就会留下来蹭饭。如果回来早,家中老柯没有特殊要求他还是等到饭点,在亚斯家蹭顿饭。反正两家的关系向来很好,闵姊玉一直拿柯烊当半个儿子对待。
闵姊玉总说她很幸福,大儿子又帅又懂事,小儿子虽然一般般,但是干儿子总是甜蜜蜜的,笑容甜,嘴更甜。
“阿姨好,您今天又漂亮了哦。”喏,还没等主人报备,干儿子已经开始发射糖衣炮弹了。
女人都吃这一套。
闵姊玉在厨房里炒着菜,听到柯烊的声音,笑得连油烟都沾染了糖。
“我回来了。”亚斯纵然心情不是很美丽,进到家门都会挂上笑容。
“阿姨,我今天要在你家蹭饭。”柯烊没脸没皮地说。
“好。”闵姊玉对柯烊冁然一笑,却看到亚斯面色黯淡,“小斯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不开心?”
“没,阿姨,只是太久没训练有点累。”亚斯假以笑貌。
“哦,那赶紧把东西放好,饭差不多做好了。”
闵谦说,闵姊玉的眼睛太毒,什么事都难瞒得住她。
她也很懂得尊重孩子,如果孩子愿意说出来的事她也就不再过问,只是放在心里,借机再去找一个突破口。
亚斯回国后,家里老柯对柯烊的看管放松了许多,因为相信亚斯比他更能治住柯烊。
结果就是柯烊又在亚斯家蹭睡了。不过他的习题和作业亚斯都陪着他做完了。
柯烊在洗澡,亚斯盯着自己手指头上的那团透红的白纱布,一阵心酸。
吃饭的时候闵姊玉发现他受伤的手,嘘寒问暖了好一阵。让他把怎么受伤的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痛心地责怪他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又说了一堆注意事项,帮他把需要换的药放到房间叮嘱他怎么用。
可是,他们再多的关心都感觉填不满自己那颗贪婪的心。
自从认清了自己哥哥的身份以后,他都是很坚强,受委屈也好,打架受伤也好,就连去年腿受伤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强烈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关心。
他想要得到某人的关心,可是她从头到尾只有一句“不能沾水”,而且好像还生气了。
她是因为他没有接到球,让她好朋友受伤了所以才生气的吗?
(傻孩子自己把自己绕进坑里了。)
亚斯把缠在手上的纱布解开,看着自己跟肉分离的指甲莫名委屈。他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受那么点伤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人家关心你不可?还委屈?有什么可委屈的。
然后自我否定:我受伤了怎么也不意思意思地关心我一下?我也有很想要接住球,可是队长的力道太大了,我也跳得挺高的了,这应该不能怪我吧。
最后自我反省:养伤的这一年弹跳力和反应力确实下降了不少,以后要加强训练。
柯烊洗完澡出来看到亚斯萎靡不振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笑,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干嘛呢你?吃多了?”
亚斯睨视一眼,憋屈地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