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牵着女孩的手走入舞池,二人的舞步悠扬,合着节拍踏出了诗一样的篇章。女孩的裙摆在半空中划出了一片片涟漪,弧度优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汪泽瀚站在三楼的边缘往下看,眼中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江离没错吧。”汪祁山慢慢地向他走来。第三层是汪家各位主人的住处,现在并不对外开放,所以整层也就只有他们两人。
汪泽瀚看着自己的父亲,微微颔首。
汪祁山看了看他的反应,忍不住楞了一下,之后又感慨道,“你和小瀚还真像。”
能不像吗?根本就是一个人啊。汪泽瀚没说话,只是又把目光下移,看向舞池。
汪祁山大概是对自己儿子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小朋友十分感兴趣,竟然也站在他身边开始絮絮叨叨的。
“你们俩在马场认识的?你也对马感兴趣。”
汪泽瀚点点头,“稍微懂一点。”
汪祁山来了兴致,和他聊起了最近的几场比赛,却发现面前的年轻人竟然讲得头头是道,于是对儿子的这位朋友愈发满意起来。
“我们家小瀚那个脾气,可一直给你添麻烦了。”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还好。”汪泽瀚有些不爽。自己怎么就会给别人添麻烦了?
汪祁山却浑然不觉,依然继续说着,“小瀚小时候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和谁说话都特别硬气。换一个流行点的词,就是中二吧,”他突然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的。我和你说,他四岁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尿床,结果那时候就知道丢脸了,背着人闷声就把床单洗干净。”
“”
“后面更好玩呢,”汪祁山继续笑,“那臭小子还做戏做得特别全,特意泼了杯水上去,告诉别人是自己不小心把水洒在床单上。”
汪泽瀚:“”
看着汪祁山一副老顽童似的乐不可支的模样,汪泽瀚突然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自己爸爸要是随便自己哪个朋友都来这么一遍的话他不禁眼前一黑。
但事实上,汪祁山也不是随便和谁都这么多话,这不过面前这个叫江离的年轻人看起来让他十分亲切,无形之间就话多了些。
“小瀚这孩子,最近脾气好了些。”汪祁山看着舞池里男孩和女孩,脸上浮现出表情的满是慈祥,“估计是终于把他母亲去世时的心结放下了。”
汪泽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结?”语气里微微有些不解。
汪祁山的眉头紧皱着,脸上的笑容却苦涩的不行。汪泽瀚看着他的脸,心忍不住一揪,只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汪祁山吸了吸鼻子,又看向楼下的舞池里,那里站着他的一对儿女,儿子帅气优秀,女儿活泼可爱。
“他们两个孩子,大概一直恨着我吧。”
他轻声说道。
——
一曲终毕,众人纷纷鼓掌。
江离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还好还好,大体上没出丑,总算是没给汪总丢脸。汪澄湘在一边按了按自己的后腰,只觉得刚刚哥哥的力道奇大无比,指骨硌得她生疼。
今天的主要人物毕竟是汪澄湘,于是跳过开场舞后,看着这满厅的来宾,江离竭力缩小着存在感。他不动声色地退场,把地方腾给一群年轻人。
他一个人走到大厅外,昏暗的走廊里,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落进来,也洒在了他的身上。
夏日的风吹拂着树叶香气向他涌来。
身后突然有轻微的脚步声,江离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脖子上一紧,像是突然被人勒住。自己的身体被人拖着向后走了两步,然后重心下移,瞬间就摔在地上。
后背被这一下弄得生疼,脑